如果沒有五成以上的肯定,張學舟等人並不會與一尊沒有神智的機關人作戰。
打開機關人背後的金屬門,映入眾人眼中的是一個隻有四平大小的空間。
而在這張門後還有鐵門。
“這是二重門,如果有取巧者利用靈巧和速度強行開啟門,在沒有及時打開第二道門的情況下,就會被這具機關活生生烤死在這個空間中!”
李少君心中有幾分發悸。
他看了看張學舟,又看了看公孫弘,隻見兩人平淡的麵色下夾雜著一份不自然,心中知曉這兩人必然也動過這方麵的心思。
“你們看看這牆壁上的手掌印,這應該是此前被烤死的人進出無門所留下!”
李少君指了指牆壁。
與正常的磚牆不同,除了在外堆砌青石,這個室內還用銅板進行隔絕,形成了一處實質上的機關囚籠陷阱。
“這裡雖然隻掛了三把鎖,但真正鎖住這張門是裡麵的門栓,他們進行了反向鎖門,我們暴力有限,這要如何開門?”
公孫弘費力打開了第一道門,但他看著第二道門不免也頭疼,隻覺配劍劈到斷刃也難於撬開這種銅門。
“這是一個機關鎖,隻要正確開啟這三把鎖,裡麵的門栓就有可能自動打開!”
李少君和公孫弘各有開口,張學舟在查驗片刻後也開始摸索這三把鎖。
與密碼箱大同小異,這三把鎖看上去雖是鎖,但鎖體與門幾乎如焊接一樣緊密。
如果依仗暴力劈開鎖體,這幾乎不可能打開門,也必然會被守衛機關殲滅。
張學舟不得不再次驚歎這方世界在科技上的另類,哪怕是防盜門和防盜鎖也有了雛形,而在有限的條件下想打造這種鎖體與門洞縫隙堪稱苛刻。
自己邀請董仲舒打造過法器‘衡’,張學舟才清楚有限條件下做到極致的困難。
在幾百年後的人看上去不起眼的事情,但在當代來說困難無比。
而這僅僅隻是墨家的一道門。
張學舟看向銅門上的東南西北四個方位,他伸手連連轉動鎖體。
三個鎖體,四個方位,這其中組合的方式很少,哪怕全部嘗試一遍,這也浪費不了多少時間。
但對沒有密碼鎖觀念的人來說,腦海中並不存在這種破解方式,想解開這種鎖具的難度會極高,若非墨門核心子弟,就隻有一些人誤打誤撞才能開啟。
“你說這個墨家的這個機關鎖如此複雜,若我將這塊門搬回家,豈不是能打造一個不亞於納袋的藏寶庫!”
聽了張學舟的描述,李少君不免若有所思,隻覺墨家一張門都算得上寶貝。
“東方朔,你是如何得知這種開鎖方法?”公孫弘好奇道。
“我和董夫子一起打造過法器,接觸過一些墨家機關術”張學舟隨口回道。
“仲舒……仲舒自然是很強的了!”
公孫弘深深吸了一口氣。
被紫光所迷幻,公孫弘在幻覺中潰敗董仲舒手中兩次,他心中有些陰影,隻覺自己不如董仲舒是正常的,如果董仲舒知曉墨家的這種機關鎖,那也是正常的事情。
“裡麵有藥嗎?”
後方的敖勝低下腦袋,他探頭探腦問一句,第一次覺得自己妖軀化形還得收縮一些,否則連人類的小門都鑽不進去。
他扭動著被火焰燒損的身軀,隻覺渾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生疼。
敖勝扯掉自己身上一塊焦黑的肌膚,又看了看裡麵鮮紅的血肉,他覺得如找不到恢複傷勢的藥,那他就需要泡在海水中靜靜養傷了。
當然,他可以求助那個被天庭敕封為司雨大龍神的討厭鬼敖厲,求對方保管的龍珠用一用。
但隻要想到那種求龍的場麵,敖勝覺得自己肯定比死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