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計劃是這樣的……”
連續吃了三席酒桌後,張學舟將容添丁的小計劃都聽了一遍。
他這個表哥顯然不是墨守成規的人,在長安城那兒補了一份通關證明後,容添丁一路的行程堪稱順風順水,並沒有因為哪兒缺乏‘節’等物無法通行。
他甚至還估算了張學舟北上後有可能回蓉城,也蹲了個正著。
當然,若張學舟的速度慢一些,他這邊會留話給張學舟,畢竟他們搞的這出殺豬行當金盆洗手的宴席事情不算小,張學舟隨便問幾個相鄰就能知曉他們行蹤。
“計劃很好”張學舟點頭道:“你不要有壓力,我在江都那兒得了一筆十萬金的封賞,已經跟隨江都王隊伍送了過去,應該足夠張家莊的人吃喝半年了!”
“十萬金?”
容添丁聽到數字後有些懷疑人生,掰著手指數了片刻後,他最終發現賣空容家還不夠這一筆封賞錢。
累積了兩代的財富,容家零零散散加起來也隻是二十多貫錢財。
小地方的宅院不像長安城那樣值錢,哪怕容家建造已經頗為上檔次也賣不出價格,甚至少有人可以接手。
“這麼說我們沒那麼緊”容添丁鬆了一口氣道。
“舉家遷移是大事,表哥對長安城發展比較看好嗎?”張學舟笑問道。
“長安城的機會比蓉城多太多了”容添丁低聲道:“你看看咱們從爺爺輩到我媽,這整整有六七十年時間,我們隻能拿得出二十貫錢財,但我們在西市那兒轉手賣兩個月的糧就入了近十貫錢財。”
如果沒有這種對比,容添丁覺得蓉城小富即安非常棒。
但見世麵擴增後,他覺得蓉城這兒就是一潭死水。
見識過長安城的繁華,想再回到蓉城的清冷很難。
他一方麵是需要援助張家莊眾人,另一方麵也是真想拖家帶口去長安城發展,而且這至少能讓他見到父母,不至於兩者相隔千裡,隻能讓容麗日日思念。
種種盤算,又疊加上張學舟討要差事帶來的便利,容添丁也就有了這份計劃。
“表弟你已經踏入朝廷,我也小有修為,馬上能化出真靈,咱們修為在長安城不算起眼,但在底層立穩跟腳不難,而且……”
容添丁想了想,他不免也想到了張家莊那幫如狼似虎的老中青三代人,哪怕是張家莊的女子都擅弓。
這種村莊的人比修煉者遠遠不如,但拿來和一般的村莊對打,那無疑是大人揍小孩的對比。
哪怕是將這些人放到長安城,這些人也是平民中的佼佼者。
張家莊人擠入長安城外那片混亂無序的地區難度並不高。
而且他們有上好的種子可以拿去種地,又有農宗修士指導種地,還通曉糧食的買賣,容添丁覺得發展的前景良好。
“表哥想的周到!”
相較於張學舟還沒頭緒的安排,容添丁覺得發展生產,再疊加上部分商業運轉,這可以讓眾多人安居到長安城外。
隻要熬過前麵幾年,日子必然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