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道人手中的木人腦袋容貌較為抽象,較之容添丁畫的豬水準更次,但木人腦袋殘存著幾分神韻。
若認真對照瞧一瞧,能隱約看出張學舟三五分容貌的模樣。
“另外三個木人呢?”容麗皺眉問道。
“估計燒沒了!”
香客指指難於撲滅大火的道觀,頓時讓容麗放棄了將三個木頭人找來對照的心思。
她看著隻能依稀辨識的木頭腦袋,心中沒來由對木道人有了極高的戒備。
若木道人不曾入城,而是在城外三裡的道觀中行‘術’,對方或許是一個真正的能人異士。
容麗隻是想想容家昨天晚上的荒唐事,她隻覺眾人身上發生的事情很難再用迷煙等物來做說明。
“該不是遭了天譴?”
容麗想了想木道人往昔說過‘老道做事也不算過界’的話,覺得木道人肯定是做事過了界,才遭遇到眼下的下場。
至於是誰對木道人進行了天譴,容麗覺得也就是老天爺了。
“估計是我們容家列祖列宗保佑……”
容麗心中大致猜測著真實時,隻聽眾人一陣囔囔,才將思緒齊齊放下。
“木道人不行了?”
聽著李二郎的大聲囔囔,容麗不免也將手指伸到了木道人鼻孔下。
在木道人鼻孔下,隻留下一絲餘溫,沒了進出的氣。
“我還以為他不吐了是救過來了,沒想到是要咽氣了!”李二郎可惜道。
“人要咽氣肯定沒法吐白沫了”朱旦補充道。
“咱們這應該屬於見義勇為,不會攤上人命官司吧?”王甲地擔心道。
“真沒法救了嗎?”
本來是過來找場子,但木道人落到眼下的局麵則是容麗不曾想過的。
她一時覺得木道人被老天爺收拾是罪有應得。
但容麗不免又覺得木道人這樣的下場太慘了一些,畢竟容家雖然鬨騰了一夜,但沒人出問題。
隻是她擅長殺豬,並不擅長救人。
容麗詢問向眾人,又問了問眾香客,等到眾多人齊齊搖頭,她不免有幾分可惜。
“我給他再捏捏!”
張學舟不確定太清真術能不能救治木道人。
他把玩著那顆木頭人腦袋,心中倒沒什麼特殊情緒。
不論木道人昨晚是否針對過他,他到現在也沒出什麼問題,甚至於張學舟覺得自己神清氣爽。
對方往昔在東市殺豬攤前的話語更像是想給眾人一場懲戒,製止容添丁等人靠著賣神仙畫騙人,而並非彼此間的生死爭奪,也就不需要弄到鬨出人命的下場。
而且張學舟對那個白衣小娘子很有興趣。
張學舟能確定那不是他眼花,而是真有一個白衣女子坐到了他床上。
但容麗等人沒有見到什麼白衣女子。
這讓張學舟心中有幾分疑問,想弄清楚事情的相關。
任何人在麵對超凡事物都會心生興趣,張學舟也不例外。
若他想了解更多,這顯然需要他不斷探索,而不是蹲在自己的小天地中等待。
九尺道觀中的入境大修煉者一個接一個顯出,但在實際的生活中,這類大修煉者極為少見。
至少在蓉城的東市,就隻有容麗這個殺豬婆娘提著一把殺豬刀稱雄,並沒有什麼修煉者插入。
而眼前快要咽氣的木道人似乎有修煉者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