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有兩條腿,張學舟也沒地方逃。
泥潭、石頭、這就是他所見的地形。
除此之外,這片區域還有兩個大妖,又有一堆骨頭殘渣,以及捂著胸口發出低低喘息的王保利。
鮮血混雜在泥潭中,將金蟾法王附近的泥濘染紅成一片。
張學舟頭皮發麻,隻覺看到了自己不久後的命運。
“放我出去,我就告訴你那件金色長袍去了哪兒!”
過了十餘秒,張學舟才不得不麵向金萬兩。
“沒可能,我們現在沒能力去抓修士,你好不容易撞上門,我們不可能放你離開”金萬兩道:“但金爺可以給你保證,隻要你告訴我那件衣裳的下落,我能給你留個全屍,還能給你立個墳墓!”
“沒能力?你們現在有多沒能力?”張學舟問道。
“老祖身體動不了,金爺現在法寶和法術都被破了,隻能打打走脈境和貫血境的修士,修為再高一點點就應付不了!”
金萬兩相當誠實,但這道信息對張學舟沒什麼用。
能打走脈境和貫血境的修士,這意味著金萬兩可以隨意將他按在地上摩擦。
王保利死得乾脆利索也是這種原因,這個讓他們奔行追逐的村民,隻是在刹那就被金萬兩收拾了。
高階修士對普通人的碾壓展露無疑。
即便是以低打高的克製,應對金萬兩至少也要張重和有容氏那種搭配,才能利用武者猛烈的打擊能力克製金萬兩這種術法妖。
張學舟顯然不具備這種條件。
但凡金萬兩舌頭一吐,他身體必然遭遇重創。
張學舟此時還能站在這兒,沒落到和王保利一樣的下場,其中的原因僅僅隻是金萬兩想從他口中盤問金蟾寶衣的下落。
但凡他說出金蟾寶衣的下場,張學舟絕對會死得很快很快。
這是他不可能回應的問題。
但這片區域中,金萬兩並非主人。
張學舟的目光屢屢看向泥潭中心石頭上的金蟾,但金蟾法王顯然沒有任何回應他的意思。
“你彆看老祖了,老祖說給我一段時間就會給我一段時間,壓根不會搭理你”金萬兩道:“你也彆想著自己有能耐離開這兒,這兒是老祖的洞天秘地,除非老祖允許,否則誰也沒法將你放出去。”
“什麼是洞天秘地?”
“這是老祖身上頂尖的寶貝,可以實現瞬間的藏身,保命的能力一等一”金萬兩得意道:“我們住在這裡麵和外麵沒區彆,隻要能挨餓,想住多久就能住多久!”
“咳咳!”
確保給予金萬兩一段時間的金蟾法王發出微微的咳嗽聲。
金萬兩顯然被這個年輕人帶偏了話題。
雖然這種話題改變不了年輕人的命運,但金蟾法王不喜歡這種無聊的等待。
若能吞掉一顆修士的心臟,這或許能讓他恢複一絲活力。
感受著身體中的咒術、刀傷、毒傷,金蟾法王也是無可奈何。
以他當下的身體狀態想要恢複到全盛期需要大量的補充,甚至於有可能出現永久性損傷,再難有往昔的實力。
但隻要想到失蹤難尋的十陰聖子,金蟾法王覺得身體的痛楚又不算什麼,實力的倒退也隻能暫時放在一邊。
他需要快速恢複一絲行動力,而後查到十陰聖子的蹤跡。
隻有十陰聖子安然,他才能安然。
否則,金蟾法王不敢想象自己需要承擔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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