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秘地之中。
張學舟屢屢將目光投向金蟾法王,又不斷與金萬兩拉扯話題拖延時間。
但這是一片讓人絕望的地方。
沒有任何逃生的出口,他也欠缺逃生的能力。
說的再多,張學舟也沒有辦法逃出去。
不需要金萬兩讓他閉嘴,隻要時間一到,張學舟必然回歸現實中,失去對夢中身體的操控。
這種情況下,張學舟覺得自己嗝屁的幾率是百分之百。
他沒可能策反金萬兩反抗金蟾法王,若要求生,他隻能將希望放在金蟾法王身上。
“我修為很低,但我認識一個修為不錯的道人,他修為正好卡在貫血境,給您療傷的藥效應該更好一點點!”
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張學舟當場就將木道人賣了。
甭管嘴裡說的什麼胡話,從這個地方跑出去才是正事,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他此時求生的本能和王保利沒區彆,但凡能抓到的救命稻草,張學舟都會去抓一抓試試結果。
“老祖的傷勢熬不過今晚,沒時間去抓那個木道人了”金萬兩道。
“那我來得真是時候!”
“再說了,若不借助洞天秘地偷襲,我打貫血境修行者的勝率隻是一般般,碰上一些長期困在貫血境的修煉者,我失敗的可能性很高”金萬兩道。
“那你實力真是不咋的”張學舟嫌棄道。
“誰叫你們拿了我的本命法寶,將我的絕學破了”金萬兩痛心道:“你就痛快點說出我那件寶衣的去向,你自己也死得痛快一些。”
金萬兩不是沒想過偷襲和反殺,但等到他身體大致恢複,再次前往九尺道觀查探時,道觀中已經空無一人。
沒有張重和有容氏,也不見謅不歸。
在九尺道觀中,隻剩下一堆殘磚碎瓦,沒有任何有價值之物留下。
人海茫茫,金萬兩想找到涉及相關的人機會渺茫。
他一度認為自己永久失去了寶衣,直到張學舟主動撞上來。
隻要張學舟開口說出他寶貝的下落,金萬兩覺得張學舟想怎麼死就能怎麼死,隻要將心臟交給老祖就行。
若要他在張學舟的墳墓前三叩九拜,金萬兩也能滿足對方。
“總之了,你就行行好,大家都痛快一點”金萬兩惆悵道:“彼此坦誠布公不好麼?”
他看了看處於陣法中心的金蟾老祖,經曆了金蟾老祖咳嗽的提醒,金萬兩當然很清楚留給他詢問的時間不多了。
但他智慧有限,也不是什麼心智過人的文人,可以從張學舟言語的蛛絲馬跡看出端倪,從而步步逼問出結果。
在拉扯相關事情的之時,他被張學舟將話題帶偏了七八次,智商方麵有著完敗,難於進一步打探。
“若你不告訴我金蟾寶衣的下落,你隻能帶著這個秘密死掉,還會死的很慘,金爺也不會幫你收拾屍體,會任由你屍體腐爛在這個毒泥潭中”金萬兩苦苦勸道:“你何必讓自己死後不安心!”
“你告訴我怎麼讓我活下去,我就告訴你那件金色衣服的下落”張學舟道。
“沒可能,我不可能在老祖的嘴裡奪食,也沒能力放你離開”金萬兩連連搖頭道。
“這輩子都**著身體吧!”
張學舟做出一個防備姿態。
再怎麼弱的雞,麵對死亡也要象征性掙紮一下。
“可惜沒帶刀子,不然我就往自己心臟戳幾個洞,讓你們沒法用我的心臟恢複身體!”
張學舟喃喃了一聲,又引得金蟾法王好一陣咳嗽。
“太可惜了,你居然不配合!”金萬兩可惜道。
他**著身體,看著抓著一個罐子的張學舟,不免搖了搖頭。
修煉的階梯難於跨越,擅術法者可能會被武者克製,但絕對沒可能被一個低自己數個階層的術法者克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