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有一個大勢力罩著,勢單力薄者顯然要吃大虧。
謅不歸死掉的那幾個學生或許就是證明。
張學舟深以為戒。
他對當前流落外地難有改變的力量,但張學舟一路來的思想轉變極快。
說到底,這隻是他適應生存環境產生的變化。
從往昔的逃生,張學舟落到當下已經秉承著抱大腿心思。
他不介意多個金蟾乾爹,也能接受金萬兩這種乾兒子。
他最大的問題是治療好自己的神經分裂症狀,而不是糾結於這個過程是什麼樣的。
不管自己變到什麼古古怪怪的狀態,也不論自己在夢中做了什麼荒唐事,張學舟覺得治病第一。
他想起自己精神分裂的症狀,忽地想起自己似乎還從三樓跌落了下來,現實中的自己似乎至今還不曾清醒。
這讓張學舟微微呲了一口氣,覺得自己一定要穩住,若不然會被這種精神病害死。
精神病人砍人是很正常的事情,跳個樓也不奇怪。
病情在惡化,張學舟覺得一定要穩,不能亂上加亂。
他回想起時間到臨後陷入的黑暗,覺得自己已經很清楚在夢境死亡後的待遇。
“抱大腿,活下去,哦,還有成人考!”
依時間方麵的計算,張學舟覺得當下的時間有些緊。
他希望校醫務室的醫生們能給點力,不說讓他身體痊愈,至少讓他能參加成人考。
不參加成人考就沒有考分,沒有考分就沒有報考高等學校的可能,不能進入滄瀾學府,就沒法見到任一生,而後缺乏免費的主治醫師。
張學舟沒有將人生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任一生這位教授身上,但任安然提及對方看病不收錢……
張學舟覺得自己要努力。
他腦袋中思索著各種相關,不免也有幾分心焦。
現實中的問題一環套一環,若這邊安定不下來,他真會如熱鍋上的螞蟻,很難同時去應對兩邊的挑戰。
“老祖……”
張學舟不免也有幾分急切,注目向那湖心的中央。
邪羅斯川聖地的追殺令已經下達,但金蟾法王還不曾從湖心中走出。
他有些焦慮,金萬兩則是伸長了脖子不斷觀看。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人一妖都沒了什麼閒聊的心情。
甚至於他們此時隻是踩踏在邪羅斯川聖地的入口之處,還不曾真正踏入這片聖地的中心區域。
沒有金蟾法王的引領,他們隻能在這兒乾瞪眼。
冒然越界沒有任何作用,反而會讓他們被驅逐,甚至於被擊殺。
現在的他們顯然急切需要金蟾法王這個引路者,隻有對方才能讓他們在聖地中安穩下來。
誅殺令發布近一刻鐘過去,一人一妖才見湖心之中一團水花托著一隻一米餘高的金蟾飄蕩而出。
等到水花落地,金蟾已經跌跌撞撞化成了金蟾法王的蒼老模樣。
“多謝尊上不殺之恩,托爾金定然誓死追凶,直到托爾金生命的最後一刻!”
金蟾法王落地,隨即跪拜在湖心前磕頭。
等到三磕九拜完畢,金蟾法王才顫顫巍巍起身。
他摸了摸鼻孔中新生的兩枚蟾酥,狠狠地吸了一口氣。
這一趟生死關,他總算是熬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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