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啼的死因和他們相關,但對方屬於自找死路,怨不得他們。
若烏啼屬於其他法師門下,這種死法帶不來任何波瀾。
但烏啼與弘苦法師相關,這或多或少也很影響兩人的心態。
“我入門的那一年,大師兄下山執行任務,死在了衝突……”
烏巢朝著張學舟低語,這讓弘苦掃了一眼,隨即淡淡發聲。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門下的大弟子!”
弘苦皺了皺眉頭。
入他門下的弟子個個天資縱橫,修行迅速且實力極佳,偏偏個個都死得莫名其妙,不斷發生各種意外。
譬如眼前的烏巢,弘苦難於在對方身上尋到半絲缺點。
對方修行認真刻苦,短短數年就在年輕一輩中脫穎而出,直接蓋壓了烏啼這個往昔自詡第一的天才。
弘苦希望烏巢的命可以硬一些。
他指了指身後的大門,頓時讓張學舟和烏巢迅速動手,齊齊將大門掩了上去。
院落中一道黑光浮過,石宅外的嗷嗷大哭聲音已經不可聞。
“你修行蛇頭咒勿要貪功冒進,這門咒術走偏會導致咒術瞬間反噬自身,死狀較之烏啼更淒慘”弘苦道:“為師平日修行咒法欠缺時間,如今要教烏金,也順道教教你,免得走了岔路!”
大概是種種打擊讓弘苦的態度有些冷淡,說話也較為隨意。
但弘苦顯然是好心,烏巢立刻應了下來。
“我平日想找老師的難度可大了”烏巢低聲道:“師兄這次是蹭了你的光,但若沒有這次召見,我再過上一兩個月才能接近尋求老師指導的水準。”
“怎麼?”
張學舟一時隻覺心中不妙。
攤上這麼一個撞邪的法師當咒術修行的引領者,若對方還要當撒手掌櫃,學生修行出意外的概率不會低。
這與張學舟想象中的手把手教有些差彆。
他心中一時萬千念頭浮過,隻覺換一個法王當老師比較好。
“你心中雜念諸多,莫要空想亂想,我弘苦再不才也是這聖地中唯一可以和十二位尊者對弈的人!”
似乎猜測到了張學舟的心思,弘苦掃了一眼後開口直接點破。
“若你們能傳承我的衣缽,不說拿去縱橫天下,但必然足以自保”弘苦道。
“如何才能傳承您的衣缽?”張學舟小聲問道。
“您的咒術既然可以自保,怎麼不現在傳給我們,如此也免得我們日後遭遇橫禍”烏巢亦有低聲詢問。
“考驗在你們入門之初就已經開始了”弘苦道:“誰適合傳承我的咒術,誰不適合傳承,我心中自然會有一個答案,咒術並非想修行就能修行,那資質差一些的會像我這樣成為孤星命,克妻克子克父母克兄弟姐妹,那資質更差一些首克的就是自身,會死得更快!”
“也就是說,我們不修您的衣缽能保平安?”
“我們的命理在冥冥中一線牽,這不是你們想與不想的問題!”
弘苦掃了張學舟一眼。
“撿了我的牌子,就打上了我這邊的烙印”弘苦道:“即便你此時想另投他門,也沒有法師能接收你,若你想將牽扯做到最小,可以立刻下山離開,如此方有幾分可能避災!”
“我沒這麼想”張學舟小聲道。
“沒有最好”弘苦道:“在聖山就要守聖山的規矩,我不能例外,你們也不能例外!”
弘苦頓了頓,才繼續開口說下去。
“你莫要以為隻有我在聖山傳承的咒術後患巨大,弘化、弘毅、弘農等人看上去光鮮亮麗,背地裡的事情可是比老道這兒要精彩得多!”
弘苦指指外麵,開始提及其他眾法師,烏巢亦是點了點頭,顯然知道部分相關。
“你們隻需謹記,在不斷獲取更為強大的力量時,你們必然會牽涉到更為凶險的事,也必然會承受相關的影響!”
弘苦簡單講述,隨即也不管張學舟是否聽進去了,直接入屋內抱了一大捆竹簡出來。
“我初次授學的時間會持續一個月”弘苦冷淡道:“你這個月能學到多少全靠自身,若隻能學些文字和語言,那也是你自己的選擇!”
“聖地對新弟子教學限定的時間維持在至少一個月時間的標準,老師當下在完成任務”烏巢低聲提醒道:“若能提前完成老師的教學內容,你可以多學一點東西,若沒法完成,想等老師下一次教導就不知是何時了!”
“愚笨之人不值得老道多花時間!”
弘苦掃了烏巢一眼,顯然是認同了烏巢的解釋。
這讓張學舟沒來由多了一點點緊迫感。
但相較於成人考衝刺,弘苦這些高標準要求也就不算什麼了。
在赤色聯盟國,每年都有上千萬人同時應答同一份試卷。
作為成人考磨練下的新時代人才,張學舟心態穩定,他最不怕的就是這種教學與考核,尤其是識字認字之類的學習。
隻要他用心學,他絕對能提前完成任務。
而且眼下成人考已經結束,這甚至能讓他利用現實中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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