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錢財、人際關係,還是自身的資金、實力,這對於王礫都是硬性指標。
甚至於他需要一些同樣妄圖登高的同伴。
“任一生教授在滄瀾學府宣師樓?他常住那兒嗎?你能進去?”
不斷駕駛著小車通過熟悉的路,王礫思緒不斷時也隨口詢問。
他的問話很隨意,但在不經意的問話中,王礫也開始大致摸清張學舟的底細。
“小王,你知道鳳溪醫療會所在哪兒嗎?”
張學舟回神過來,簡短回複後也開始詢問王礫部分相關內容。
張學舟必須說,他確實不了解西京城。
他和張曼倩對這座城市缺乏了解,更缺乏敬畏。
生出謀求錢財的小心思後,他和張曼倩齊齊掉落了陷阱裡。
測序擂台的獎勵和賭注是誘餌,他和張曼倩是獵物,左進和左登高是有心的獵手,左騰是與左進等人存在競爭的獵戶,任一生則有可能成為一把被調動的槍。
張曼倩被狩獵,而張學舟也沒例外,同樣被左騰驅役。
對左騰而言,這就是一場陽謀,讓張學舟不得不去求任一生幫忙。
處於另外一處世界勾心鬥角,又聽過王礫介紹相關涉及的人,張學舟如何不明白這其中的關聯。
左騰看似處處幫忙,但又處處設置了陷阱,將張學舟當成槍在用。
若沒有八百個心眼,張學舟還得感謝左騰。
他甚至找不出左騰半點毛病。
“我謝謝伱八代祖宗!”
隻要心中有貪欲,必然會被人利用。
張學舟此時不得不告誡自己,雖然他處於一個看似法製的社會中,但這個社會的風險並不亞於另外一處世界,甚至於這種風險會較為隱蔽,讓人防不勝防。
若他想在這個社會中攪蕩風雲,張學舟需要學習相應適應社會環境的方式。
他甚至需要向左騰這種人學習。
一切的行事需要合法合理的提前下,但又要對自己形成裨益。
他和張曼倩抽老千式的賭鬥不合法也不合地下賭場的理,才造成了相應的後果。
這種‘理’不需要地下賭場做驗證,隻要被對方察覺,這些人就會采用強製手段針對。
張學舟甚至有些懂左騰為何屢屢提及自己是一個守法公民,算是講道理的人。
相較於其他地下勢力,左騰確實算一個好好先生了。
“我上樓找找任教授!”
小車進入校園,又通過張學舟的識彆卡進入宣師樓區域。
等到停在二棟下方,張學舟指了指樓層。
“若你有時間,麻煩再等等我,還要借你車前去鳳溪醫療會所,若你有事情也可以先忙,我事情完結後給你轉車費!”
王礫開車讓張學舟至少節約了三十分鐘。
雖然知曉王礫同樣有小心思,但張學舟很感激對方。
他當下就是在與時間賽跑,節約的任何一分鐘都有可能減少張曼倩損傷。
“放心,我就在樓下等你,我有的是時間!”
王礫摸了摸空空的肚子,隨後極為輕快應了下來。
沒吃午飯不是問題,餓一頓不會餓死人,但缺失了近距離接觸任一生的機會,他餓一百頓也找不回來。
如果任一生行事時願意拉上兩個幫襯的人,他甚至還有可能見到他那個常年和任一生混跡的狗腿子爺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