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需要說得太清楚,左連光在數秒中已經想清楚了問題,他甚至快速發出了詢問指令。
“怎麼,我的血你收不起?”任一生問道。
“任先生這話說的,我們左家也不是乾這種事的人啊”左連光勉強笑道。
“收不起我的血,我們任家的人可以收嗎?”任一生開口道“如果無恙和安然的血你都不想收的話,我還有兩個培養的學生。”
“不知道任先生學生的名諱?”左連光抹了抹額頭的微汗道。
“一個叫張學舟,現在躺在五號房,還有一個叫張曼倩,我也不知道她躺在貴療養場所的哪處地方”任一生眼睛微眯道“但我想在十分鐘內見到她。”
“左進這個蠢東西,撿左騰的東西都不知道怎麼撿!”
左連光內心發出陣陣咆哮,他心中浮過各種念頭,又不斷進行思量。
隻要不下毒手,導致性命之憂,他不關心小輩們如何鬥,也不關心子女和孫係之間如何在交鋒。
相應左連光對左騰、左登高換血的事情並不算太了解,也就是大致知道有這麼一回事,並不會詳細到清楚左騰、左登高最終換血對象的這種程度。
但左連光知道這兩個名字。
二號天坑幸存者家庭中有兩人名字就叫張學舟、張曼倩。
這兩人身上價值不多,也近乎被調查得清清楚楚。
但依舊有些人對這些人有興趣。
按正常的道理來說,西京城各大家族完全清楚了張家的情報,甚至拿到了張家眾人血液等做化驗與測試,清楚相關結果後很少有人會反複調查。
但左連光沒想到任家還有興趣。
當然,這或許也不能完全說是興趣,或許是隨著調查,對方的兩個小孩入了任家的眼,進而被任一生收成了學生。
左連光隻想狠狠抽左進和左登高兩巴掌,換什麼人的血不好,非要挑任一生的學生,導致被對方拿捏了把柄。
他一臉慍怒,但左連光更是能感觸到任一生不斷增添的壓力,對方限定十分鐘時間是認真的,甚至存在極為強勢的壓迫性,不斷提醒他這件事情後果的嚴重性。
“您不會是還想調查二號天坑,就找了這麼一個學生的由頭吧?”
左連光想清楚前因後果,又思索到可能要付出的代價,不免也有了牙疼。
他皺著眉頭凝重開口,鷹目的銳利劃過任一生臉龐,隻見任一生目光同樣望來,將左連光對抗的鋒銳齊齊包裹了進去。
“哼!”
左連光氣息凝重深深一掙紮時,隻覺深陷泥潭難於脫身。
他甚至覺察到了自己鼻血的外溢。
任一生目光放下,左連光隻覺仿若深陷泥潭的感覺瞬間消散。
他大口喘息時摸了摸鼻孔。
等看到手中的一抹殷紅,左連光的麵容才顯出驚容。
精神交鋒凶險無比,他們剛剛隻是進行了初步的切磋,但他在瞬間的交鋒中完敗。
左連光不擅長精神打擊,但他是第六序列的高手,不僅僅擁有極強的革殺能力,常年累月下來更是擁有極高的精神強度。
如同咿咿呀呀的嬰兒精神強度幾乎為零,隨著時間成長後,這個零可以進入一又或二,而不斷的成長,精神強度也跟隨著不斷成長。
這對序列強者們而言更是如此,甚至增長的幅度更高。
序列強者們可以不擅長精神打擊,但無疑擁有極高的精神強度,可以防患到威懾類的格鬥術。
作為第六序列的任一生,對方橫掃低階序列者的能力很強,但任一生不能橫掃第六序列的強者。
可以說任一生是低階序列者的噩夢,但任一生也是第六序列中最弱的存在。
當精神打擊無效後,任一生就是一個人肉靶子。
但左連光沒想到,無聲無息中,任一生已經開始壓製第六序列的強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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