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想抓到晉昌,但沒有人有能耐抓到晉昌。
甚至於王庭眾人開始自危。
即便一臉鬱悶和憤怒的穀蠡王伊稚斜也有幾分後怕,目光不時掃向諸多皇室成員,提防著晉昌可能借用其他皇室成員的意圖。
“我兒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眾皇室成員陷入各自懷疑和窺探,單於則是沉重發聲。
“此次秋圍狩獵狩的目標變更為晉昌,任何發現晉昌行蹤者、擊傷擊殺晉昌真身者、困住達巴者皆可免部落兵役,任何參與而不曾有功者,兵皆需伐漢,不勝不歸!”
傳令官對單於命令的聲聲傳達讓秋圍狩獵的諸多團體茫然,但在短短片刻後,無數烈馬嘶鳴的聲音開始響起。
沒人認識晉昌,但大多數人認識四皇子攣鞮達巴。
而根據傳遞下來的消息,四皇子攣鞮達巴出龍城才一個時辰。
即便是騎著妖馬飛速奔行,一個時辰也才跑開兩百餘裡地,但凡遇到路麵問題又或需要調整,這點時間就耽擱過去了。
相較於秋圍狩獵短短半天就決定部落損耗的時間,追擊四皇子的時間顯然沒有限定下來。
眾皇室和部落隻需要真正追擊到四皇子,一場傷筋動骨的兵役就可以消除。
一時間,人聲和馬聲鼎沸到整個龍城都充斥著嘈雜。
等到單於右手揮下,數不清的妖馬、駿馬、獵犬、獵鷹齊齊隨著操控各有動作,迅速奔向四麵八方。
“他娘的,老子的藥!”
左穀蠡王伊稚斜急使勁一抽‘踏雪獅子’,他也顧不上晉昌會不會玩調虎離山計策襲殺王庭,又或晉昌眼下取代了誰,伊稚斜隻知道自己踏入唯我境的大藥被拿走了。
彆人是為了免部落兵役,他除了免兵役,他還要將藥取回來。
“大騙子,殺千刀的,什麼萬一和一萬……”
嘟囔的叫罵聲中,伊稚斜帶著諸多親兵縱馬奔襲遠去,又有他家族的子嗣各自按方向放飛獵鷹,隨後分成數股奔襲遠去。
“達巴……”
單於臉色肅穆,他腦海中依舊回蕩著那個大氣沉穩的形象。
他難於相信自己的四兒子被晉昌製成了傀儡,對方甚至連皇家的各種規矩、隱秘、關聯都一清二楚。
這是不應該發生的事情。
但他秋圍狩獵預備了如此之久,也不曾等到烏巢歸來,這讓單於心中欠缺了把握,所想更是偏向了四皇子大概率遭遇了意外。
“搞這麼多莫名其妙的古怪能力出來,南贍部洲那些瘋子學派都該死!”
單於憎惡罵了一聲,隻覺南贍部洲的人修煉太過於花裡胡哨,但凡像他們一樣借用妖力迅猛修行,事情就簡單多了。
四兒子生死不知,三兒子成了廢人,二兒子死掉了,單於當下隻有一個大兒子還算正常。
他思索過派遣皇室守護者前去曳咥河聖地進行調查的左穀蠡王,臉上的陰鬱亦不斷增添。
暗中越權的左穀蠡王,生死不明的四皇子,借用妖力向上陷入困境的大皇子,身體欠缺健康的單於,種種狀況讓單於覺察到了一股洶湧的暗流顯出端倪。
如果他想將這股暗流踩下去,他顯然需要做提前的準備,謹防將來可能的糟糕局麵。
這讓這位凶國的王開始思索後手的落點。
數十秒的沉默後,單於才抓住了一個人。
他當下兵伐皇朝的君主,景帝。
但聽到白骨尊者和黑山尊者小聲的嘟囔,提及烏巢被弘苦逐出門牆的事情,單於敏銳發覺事情或許並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樣,也與尊者認知的方向或許存在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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