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當下在你義父那兒學了《陰陽大悲九天咒》,又在邪羅斯川聖地萬妖碑上學了個瞌睡術,而後拜師曳咥河聖地學了一道《雲中術》,還在漢國北境軍區學了一道太清真術!”
一番了解下來,帝君眉頭直皺。
張學舟的修行簡直是在喂百家飯,張學舟每一個學習的地方都是上佳修行之地,但張學舟每一項修行都沒有縱向走到底。
東搞搞西弄弄,張學舟最終成了現在的控身境小修士。
甚至於對方還有‘任先生’的教導。
帝君注目著張學舟,隻覺這種學生難於教導。
陸壓早年在西昆侖修道,奠基所用的《心咒》就是天庭的《陰符經》,即便陸壓有後續的修正與推衍向上,修行入境的底子卻不會變。
也就是說,天庭的《陰符經》《陽符經》,還有數道齊名的寶典很難替換掉對方的境界學說。
在西昆侖墨守成規於一地發展時,人間界修士百家爭鋒湧現的修煉學說顯然極多,激烈的對抗也帶來了修煉學說的不斷精進向上。
張學舟所學的《陰陽大悲九天咒》一定程度上超出了天庭諸多寶典,至少在低境界時是如此。
而要匹配到《陰陽大悲九天咒》的術,這需要陰陽家才擁有最佳匹配的術。
帝君覺得自己成為了張學舟的老師,但他這個名義上的老師在當下似乎並不能額外做些什麼。
對張學舟來說,不斷精進《陰陽大悲九天咒》,不斷提升境界,這就是張學舟當下最主要的修行任務。
隻有境界水準高了,張學舟才能學習陰陽家高水準的術。
也隻有張學舟的境界高了,張學舟站在真正的高點後,張學舟才會明白自己最需要什麼術,也能朝著這個方向發力推動術法成為神通。
當下任何的貪多行為都會造成對方耗費精力,難於專注向上。
聽到張學舟將自己大部分修行材料齊齊投入了雲中術這個大窟窿,帝君不免有些牙疼。
“境界,一定要追逐境界的提升”帝君指正道“任何術法沒有境界都是空談。”
“是!”
“你不要以為那些跨境界作戰的人很威風很了不起,那是極少數案例,而這些人常年在危險邊緣越戰,也死得最快,對我們來說,高境界下三分氣力就能取得的效果不需要去花費五分,甚至去拚命……”
張學舟老老實實應下,但他對帝君的教導並不算太過於認同。
他也喜歡高境界,很多人都喜歡高境界水準的碾壓,但這也要能踏入高境界。
這就跟某些大富豪嘴上說‘我不看重錢’‘我不為錢而工作’‘錢算什麼,學習能力才是最重要的’,但對大部分人而言,不看重錢看重什麼,難道看重畫的那些大餅。
張學舟也喜歡高境界,但他覺得自己修行境界很可能是一個大坑。
至少對他當下的他來說,高境界就是一個大餅。
張學舟吃不下這種大餅,如果不側重手段,他早就死了數次。
而涉及他提升境界,張學舟需要考慮的平衡。
這不僅涉及他在這方世界的修行,被那團黑暗中的火焰所影響,張學舟還需要考慮現實中的自己。
甚至張學舟需要探查清楚那團火焰到底是什麼,為何火焰能與帝君鬥法,而他要如何才能掌控‘火焰’。
這或許就是佛子提及的‘毀滅’。
“老師,你能把我送回去睡覺嗎?”
想到現實中的種種,張學舟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詢問帝君。
他希望帝君有把他硬拉過來的能耐,也有送他回去的能力。
相較於授學授藝提升修為境界,這才是當下真正影響張學舟的大事。
借助帝君的認知,這或許也能讓張學舟真正去了解佛子提及的‘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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