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治皮外傷!”
張學舟指了指木板。
“原來這幾個字念隻治皮外傷”年輕人噓唏道“我還以為寫的是治百病包好。”
“就治皮外傷,多了不治!”
張學舟擺擺手。
他看著自己寫的牌子,心中沒來由第一次痛恨高得離譜的文盲率。
依蜀郡城的識字率,十個求醫看病者能有一個人認得這個牌子上的字就算不錯了。
“你這病怎麼治的,我昨天晚上被人打了兩叉子,你瞅瞅我這算不算皮外傷!”
王二麻子的藥鋪還沒開門,年輕人端詳了木板數次,也不再琢磨木板上的字,而是問到了自己要來做的正事。
“先讓我瞅瞅被打的地方!”
張學舟伸手示意。
這讓年輕人鬆開了捂住臉的右手。
“有個賊婆娘昨天拿著鐵叉子打蛇,那鐵叉子呼啦一下就掃我臉上了,偏偏當時太黑,我還沒看清楚人!”
鐵叉子和衣叉較為相近,但鐵叉子前端有兩個分叉,也就是對應著三叉頭。
這個年輕人的臉上沒見血,但是被打腫了,臉蛋腫了半邊。
正常而言,腫脹這種傷勢不在太清真術判斷的範圍內。
張學舟尋思了數秒,覺得除非人為製造傷勢,他才能動用太清真術治療對方,順道將對方這種腫脹痛楚消退。
年輕人一陣囔囔,張學舟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臉,引得他一陣連呼疼痛。
“十個半兩錢,你一會兒還得幫我吆喝吆喝。”
張學舟看了看對方的穿著而後尋思了一下,才對年輕人報價。
“十個半兩錢?這麼貴?我煎兩副藥湯都用不上三個半兩錢,吆喝?我幫你吆喝什麼?”
看了看張學舟豎起的木牌子,年輕人又看了看還不曾開檔的藥鋪。
他覺得張學舟收費有點高,但他確實難於忍受臉部腫痛的痛楚,最終隻得應下要求,又在腰間一陣摸索。
等到掏出十個半兩錢,他在張學舟對麵坐了下來。
“你拿刀做什麼?”
看著張學舟也在腰間摸了摸,最終取出一柄短刀出來,年輕人心中隱約感覺有點不對勁。
但他心中的不詳預感還沒完全結束,隨即隻覺臉上黏糊糊的血已經飆了出來。
割鹿刀太鋒銳,鋒銳到他幾乎沒有感覺到疼痛,但久久積壓的淤血和組織液等混合液體則是找到了排出的通道。
張學舟收刀擠了擠對方腫脹的臉,太清真術同樣壓了上去。
“啊~”
年輕人痛楚的叫聲在短短數秒後轉成了舒坦的呻吟。
“大致恢複得差不多了,你聲音洪亮,正好幫我吆喝吆喝!”
臉部淤青腫脹這種情況在軍區中都不屬於病,張學舟治療時還得給對方加點傷。
一番放血治療,對方的臉部基本恢複了正常。
張學舟治病療傷的速度極快,快到年輕人都沒覺察。
他摸了摸恢複平坦的麵孔,隻覺此前的傷痛宛如南柯一夢。
“這十個半兩錢值!”
相較於抓兩副草藥熬藥湯喝,而後等待慢慢恢複,張學舟恢複傷勢堪稱神仙施法。
從未見識過這種療傷能耐的年輕人一臉驚詫,又有巨大驚喜感充斥在他心頭。
“神仙來救人了,隻治皮外傷的神仙施法救人了!”
還不等張學舟叮囑如何吆喝,他就大聲囔囔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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