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舟想了想特遣隊身份,又想了想保鏢身份,他最終覺得還是當保鏢輕鬆。
熟人好辦事,而且任安然也不需要他護衛左右。
作為對他身體的知情者,張學舟覺得任安然來護衛他還差不多。
暫時解決了長空家針對任一生的問題,但張學舟到現在為止還沒見到任一生。
索要了防身之物後,張學舟也問任無恙要了一個石棉頭盔。
長空家眾人前往一號醫療室看望長空落,張學舟等人則是前往保險室看望任一生。
保險室並非存放金銀錢財之地,而是存放珍貴藥品的地方,這兒的安保級彆極高,即便是牆壁都有數十公分厚,而牆體內又有數寸厚的鋼板。
透過監視器,張學舟能看到被鎖在金屬柱上的任一生。
他將腦袋側看了一下另外一台監視器,隻見宋顯忠同樣鎖在相鄰的另一間保險室內。
這讓他略有疑惑看了看宋顯忠數眼。
“教授,你還好嗎?”
張學舟對著話筒喊了喊話。
保險室內垂頭的任一生沒有做任何回應。
“看到那根鎖著我爹的金屬棒沒,但凡我爹有什麼舉動,這邊就可以打開導電開關,那電流刺啦一下就過去了”任無恙道“當下不止我們擁有開關權限,長空家的人也有,一旦我們想打開最後一層防護放出我爹,他們就會做出相應的牽製!”
“教授當前是什麼症狀?”張學舟點頭應道。
“他就是沉默,和那個宋顯忠一樣一樣的”任無恙道。
“我爸被長空委員長拍斷了一根骨頭,我們用太清真術進行了急救,想要完全愈合還需要靠你幫忙了”任安然道。
“我去看看!”
張學舟點點頭。
他帶上了石棉頭盔,心中還是較為安定。
龍象格鬥術雖然是低序列者的噩夢,但抵不住他此時戴了裝備,而且張學舟的精神強度不弱。
在任一生被各種措施限製的條件下,他保護自身的難度不算高。
等到任無恙放開權限,通過三道安防門後,張學舟已經站在了相隔一道窗口的保險室外。
他連連呼了兩聲,任一生依舊是低著腦袋沒有做出回應。
這讓張學舟隔著兩米遠拍了一道太清真術過去。
或許是術法的威能讓任一生有了驚醒。
他抬起頭,看著隔空施法的張學舟。
任一生的喉嚨咕噥了數下,而後才抬頭低聲詢問。
“我該如何證明自己隻是擁有精神疾病,並沒有陷入暮年?”任一生問道“我是無辜的。”
“您也有精神疾病?”張學舟奇道“今天就發病了?”
“我被長空落刺激了?也誘發了對應的症狀!”
“那您……”
“弱小者的刺激會讓我無視,而真正能做出決定的人才會刺激到我!”
任一生的神色黯然。
**實驗是他繞不過的心結。
以往的他隻是對此厭惡、惡心,但隨著精神強化篇將他這種隱性症狀放大,他會感到憤怒,甚至難於抑製自己的抵觸行為。
尤其是境界修行被打斷,培元丹負麵影響下更是加重了這種效果。
事情就是這麼一個事,但如何解釋讓人相信則是一個難題。
“哈哈哈,任一生,沒有人會信你的解釋,就像沒有人相信我此時還屬於正常人一樣,沒有人……”
張學舟和任一生交談的聲音並不大,但對於擁有蝠鳥基因的宋顯忠竊聽並不難。
他發出近乎最大的聲音,也讓任一生所在的保險室傳來了可聽的清楚聲響。
‘沒有人’的聲音不斷在保險室內回蕩,也讓任一生真正感受到了一絲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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