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數年,再次見到村莊中的舊識,張學舟隻覺物是人非。
張學舟橫跨數萬裡,眼下又在進行一次萬裡奔波。
張次弓則在出村莊後四處尋覓宗派,最終拜入了四處招收弟子的禦獸宗。
如同最初的預料,張次弓進入宗門當的是雜役。
這個身份一直伴隨到此時也不曾轉正。
“多年不見,你膽色越發出眾了!”
兩人雙目怔怔相對了許久,滿腔的話不知從何處開始說起,最終是張學舟打破平靜。
“這個白大同從未把我們這些雜役當人看,我被他打過十幾次,有一次差點被他打死,我的左耳也被打聾了”張次弓道:“難得他手廢掉又隻有一條靈犬護衛身邊,我也算是趁機下了次黑手!”
張次弓指了指中年男子,又朝著對方呸了一口。
拜入禦獸宗多年,但張次弓用的依舊是獵戶手段。
除了見識過一些禦獸宗弟子馴服獵犬、野獸等物,張次弓這些年幾乎一無所得。
在張家莊大喜過望的入境資質,在禦獸宗並不受重視。
禦獸宗講究血緣關係,次之則是捆綁的利益關係,再次之則到了人情和屈膝做人,徹底低下頭成為禦獸宗外圍打手,方才有可能被收入門牆傳藝。
什麼修行資質,什麼前輩賞識,這對張次弓而言通通不存在。
他在張家莊哪曾經曆過這些事,等到在不斷碰壁中大致弄明白,時間已經蹉跎了數年,又因為被禦獸宗的白大同管控脫離不得這個宗門。
“那他死的倒不算冤枉!”
張學舟點點頭,一腳踢中白大同的心脈,將對方最後一口氣斷絕。
“你是怎麼來到這兒的”
張次弓登高望遠了數次,確定這個村莊並無什麼人前來,他才低聲詢問張學舟。
“坐船來的,被蘇方打劫了,隻是他也被打死了!”
張學舟指了指江心處的方向。
他們落難是因為禦獸宗的打劫,而禦獸宗弟子搶家底也源於他們擊殺蘇方等人。
混亂以諸多人死亡告終,也讓被朝廷打壓到苟延殘喘的禦獸宗近乎斷了氣。
他稍微提了提自己這些年的奔波,又有當下要趕路回北境等事情。
“這兒離江夏城還有一百六十八裡水路,撐竹筏子要飄兩三天才能到!”
兩人數年經曆諸多事,一時半會難於詳細聊完,更多是率先處理了眾人當下的事情。
張次弓簡單收拾冷靜離開禦獸宗這片區域,而張學舟則是想看看有沒有可能前往江夏。
作為禦獸宗營建的新址,禦獸宗選址很考究,這也是張次弓能說出準確距離的原因。
這個距離讓張學舟沒了小心思。
即便他持著董仲舒的法寶扇催動竹筏,他都沒可能按時趕到江夏城,而眾人或傷或疲憊下發生意外的可能性反而更高。
他們當下隻能等董仲舒清醒,又或在張學舟再次蘇醒時才能正常前往江夏城。
“真想和你們一起回張家莊!”
張學舟當下還有正常的身份,但張次弓則是屬於禦獸宗餘孽,被官方登記了名字,但凡用正常名字入城就可能被抓。
而張次弓也缺乏在穿梭城市的‘節’。
張學舟等人還能前往北境,甚至回歸張家莊,他則隻能流浪下去。
“張家莊發生了一些事……”
張長弓、張次弓等人在張學舟前麵出村莊前去拜師,並沒有見到村莊人影全無的詭異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