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各派各有千秋,爭奪過數百年,沒有學派能證明自身是天下第一。
這涉及學派修煉學,也涉及學派修煉的學生。
即便皇室真正掌控了權利,但漢王朝皇室的情況同樣複雜無比,並不曾對外表態皇室屬於哪個學派,事情也就不曾定性。
在漢王朝的皇室中,皇室成員的修行與理念同樣各有不同,會根據各自擁有和能做的搭配進行學習。
若這個皇子學道家紫微派學說,另一位皇子學墨家學說,而帝王又學縱橫家的劍術,但凡種種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您怎麼知道淮南王會有黃老學說呢?”
“淮南王收藏竹簡萬千,蓋晗各家之言,其藏品僅次於皇室,收錄一些黃老學說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他能將這種學說內容送給您嗎?”
“他那兒有個好處,隻要在他門下掛個身份展示才藝,就有可能進入文英閣參觀!”
從江夏到淮南,馬車整整通行了五天,但這五天極為平安。
而即將進入淮南區域,董仲舒也開始提及部分涉及的相關。
甭管是從心還是真實,董仲舒已經完全承受不住自己‘衰’的氣運。
他一路奔行到此必須調整休息,將黃老之學的學說修行入門。
有沒有用另外一說,董仲舒覺得自己學了至少能心安,也會少很多疑神疑鬼的心態。
他開口提及了淮南王,又提及了淮南王的一些規矩。
“若展示才藝就能進出文英閣學習,他這兒豈不是容納萬千宗派,大夥兒都能來這兒修行了?”張學舟道。
“他收藏的內容和我學的那些差不多,大多數都屬於並不完整完善的學說”董仲舒道:“而且文英閣保持一進一出的規矩,他做這種買賣不虧本!”
“一進一出?”
“這展示自然得有幾分本事”董仲舒道:“這個幾分本事至少要貢獻出來著書成簡,而後才能去文英閣交換貢獻內容同等水準又或對應各類人提供的修煉學!”
“原來如此”張學舟點點頭道:“那他這個文英閣必然是越做越大了!”
“淮南王好學之名便是我在蜀郡城都有聽聞,若非身體抱恙,我都想展示幾手去文英閣看看”趙亮插嘴道。
“這文英閣有陰陽家的學說嗎?”張學舟好奇道。
“你說呢!”
董仲舒反問一句,這讓張學舟興趣頓時濃厚了起來。
他喜歡這種一進一出的交換。
譬如他能把董仲舒這道化石術貢獻出去,而後看看其他對等的術。
若能尋到禦獸宗的完整學說,他們還能拿來交換其他學派的境界學說,甚至會獲得較為完整的可能。
作為晉昌投靠的對象,張學舟覺得晉昌在文英閣應該沒少貢獻。
他和張次弓嘀嘀咕咕了數句,引得張次弓連連點頭。
儒家的門打開了,但又對張次弓閉合了上去,陰陽家則是一道死門,知曉了張學舟所學和麵臨的處境,張次弓隻覺張學舟掉進了一個大坑裡,他雖然心急如焚,但顯然不會跟隨犯錯。
更為重要的是,他們確實握著禦獸宗的秘庫鑰匙。
一旦尋到秘庫獲得傳承,若不能修成禦獸宗學說,他們拿到這邊交換其他適合自身修行的學說也不虧。
一行五人靠著竹筏上存留的半兩錢,入江夏城買了一輛馬車,又在江夏城購置了一些布帛之物,再度成為了遊商。
眾人此時擠在一駕馬車上,又有張次弓在前方慢悠悠的驅趕,張學舟則時不時將腦袋探出馬車的遮簾。
淮南在漢王朝境內自成一方諸侯國,都城壽春不比長安城繁華,但較之蜀郡城和巴郡城又勝出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