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從富平縣城向北,一百六十裡外就是大軍駐紮的上穀郡。
源源不斷的大軍從這兒開撥不斷進入前線,又與凶**團衝殺,這片區域重兵駐守,高手層出不窮,向來是宵小的禁地。
張學舟沒想到自己就得乾宵小的事情。
仗著半吊子的飛縱能耐,他得去上穀郡幫董仲舒喊幾嗓子。
依軍方穩妥後方的需求,若有人傳出一些風言風語,必然會有人前去富平縣查看狀況,這也能讓董仲舒等人獲得一線轉機。
或有可能見到李廣,又或從牢獄釋放出來,又或持著文翁的‘節’進行告狀。
但凡事情鬨騰大一些,董仲舒辦事就輕鬆不少。
張學舟也幸得常人提及的路程對飛縱者並不做數,若按這種正常通行的裡程計算,他消耗大半的妖力壓根沒法支撐如此長遠距離的飛縱。
遁著指引方向直線飛縱,僅僅六十餘裡地後,張學舟就看到了燈火餘光點點的巨大重城。
近二十米高的巨石城牆阻攔著凶國騎兵的縱橫,也給予無數在北境生存的人安全的保障。
若想長驅直入,上穀郡是凶國必須拿下的城,否則這將成為凶**團後方的一柄利刃。
但凶國的騎兵和北境軍團來來回回膠著,從來沒有擊破過這兒。
這不是凶國騎兵團不夠凶,而是有駐守上穀郡的太守李廣這根定海針。
在來回不斷的交鋒中,李廣甚至屢屢主動發動進攻。
像雁門關的程不識重兵駐守,敵人來了專業防範,從不主動打擊,也能讓騷擾打擊的凶**團不慌不忙後撤。
但李廣這兒顯然沒那種便宜事,一個不慎就有可能交代在北境的土地上。
凶國駐紮營地甚至都要考慮再三,謹防著李廣可能的突襲。
凶國人對李廣懼意甚強,張學舟當‘宵小’時便難有大大咧咧了。
他尋思著李廣一箭遠射千米的距離,又尋思著自己喊破嗓門也就傳開百餘米的聲音。
張學舟最終覺得飛上穀郡半空中叫囂幾句難有什麼大作用。
他在夜色中尋了個角落入了上穀郡,看著上穀郡厚實寬闊的城牆壁很久,張學舟才開始反向動用‘化石術’。
構建城牆的巨石被他手劃過,石屑頓時紛紛下墜。
張學舟也沒想著在上穀郡的城牆上打個洞,他這點法力也沒法將數米厚的石牆穿透。
但張學舟反向催動化石術留點痕跡還是沒問題。
“這個椒字是怎麼寫的?”
一個近人高的李字順利寫出,但張學舟覺得自己似乎沒有從董仲舒那兒學到過椒字。
這讓他畫了個叉叉替代。
“李x納命來,我在富平縣等你!”
牆壁上最終留下了十二個字。
張學舟對化石術相當滿意,這道術還不曾用來砸人,但作為表演展示給過容麗,如今又在上穀郡城牆上寫了字,張學舟覺得術有所值,不枉他這半年來的勤學苦練。
他看著十二個近人高的大字,覺得這肯定能造成一個不小的新聞事件。
“再去其他地方塗寫塗寫!”
張學舟尋思了數秒,覺得自己所登入上穀郡城的位置較為偏僻,若少有人經過,又或經過的不以為意,那他給董仲舒乾的活兒就不算完美了。
複刻寫字這種事情不算難,張學舟也就將這件事情當成今日份術法修行。
但凡缺乏光亮,又沒有軍士巡邏,那就是張學舟練字練術法的場所。
他在上穀郡城中走走停停,又不斷施法,直到後麵寫的大字越來越淺,體內法力不算充足,張學舟才止住了這番操作。
“總計寫了十六份半的大字,被人發現的幾率大多了,等到有人主動去報官,事情就算是辦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