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和他們之爭實際上就是一場主動權之爭,董仲舒和趙亮有迫切之心,這導致李廣看穿了董仲舒的虛實,也難於遲遲達成共識。
但李廣看不穿張學舟。
張學舟所求的太清真術隻是以往需要結算的報酬,而前往十萬大山的主動權還在他手中。
隨著他的清醒與交談,這份主動權也落到了他們手中。
他不急不慢吞咽著食物,又與李椒低低聲音交流。
等到他放下碗筷的那一刻,隻見一個侍衛快步跑了過來在李椒耳邊低說了數句。
“走吧,太守大人想見你!”
私下交流時,李椒可以稱呼李廣為爹,但摻雜了其他人,他口中的稱謂已經換了下來。
臉上的麵具推了推,李椒站起身來示意方向。
“行!”
張學舟點點頭。
他起身隨著李椒而行,兩人穿梭了兩條走廊,等到踏門而出,張學舟隻見已經走到了戶外。
在他麵前,一匹毛發如雪的駿馬低低嘶鳴,又有覆著鐵麵罩的高壯武將坐在馬背上。
“上馬!”
李廣的聲音傳來,又伸出了右手。
“我已為他們兩人施過術”李廣道。
“那我的太清真術?”張學舟問道。
“我口誦即太清!”
李廣指了指自己,再度伸手時,張學舟也伸出了手。
瞬息的拉力傳來,他的身體已經騰空而起落在馬鞍後方。
坐下的白馬極為不爽地晃了晃頭,等到李廣摸了摸馬鬃,這匹白馬才安靜了下來。
“包學包會嗎?”
坐在白馬上,張學舟絲毫沒有膽怯,直接開口詢問著李廣。
“不包,能學多少看你自己的境界水準和施法能力”李廣極為生硬回了一句又道“但李某在這道術上自稱第二,當下也沒幾個人敢稱第一,授學還是有資格的!”
他口中輕喝,白馬識途直接奔行。
李廣也不拖拖拉拉,乘騎著這匹駿馬奔行時,直接開口進行著講述。
相較於李椒往日在九尺道觀敘說太清真術,李廣講述時又要詳細數分,講述施法原理堪稱深入淺出讓人易懂。
在承認交易過後的守信上,李廣做得極為厚道。
每講述一處地方不僅靠著嘴巴進行描述,李廣還有相應的施法,也任由張學舟詢問。
“若你此行讓我獲得通途,我到時可以動用陽魄給你演法加深印象,不說讓你將太清真術學到精通,至少也能讓你越過一些重複性的施法訓練,大致能發揮三分水準,不至於傷沒療好反而因為施法付出導致身體病患重重!”
李廣坦言著太清真術的弊端。
任無恙以往就體驗過這種弊端,術沒施成反而因為流血過多導致頭暈目眩。
若在戰場的廝殺中,任無恙大出血的情況下還施法失誤,這必然會加速死亡。
而張學舟雖然跳得厲害,但他動用太清真術更多是救治彆人,少有將術釋放於自身,這種感受並不算強烈。
直到李廣再三強調太清真術的救治屬於一把雙刃劍,張學舟才將這個問題完全重視起來,又不斷點頭回應。
“如果可以,你這輩子少受些傷更好,畢竟靠著太清真術救治的重傷者沒幾個能長壽,都隻有一時好處而已!”
說到太清真術的弊端,李廣有幾分黯然。
在軍區長久的他顯然見證過太多案例。
這倒是碰觸到了張學舟較為專業的領域,李廣對重傷者被治愈後的身體狀況難於用數據進行分析,但張學舟得到過現代醫療的相關報告,很清楚人體被太清真術強行推動愈合後需要補充哪些營養成分。
但凡營養能全麵跟上去,這種弊端造成的後果就會不斷縮小。
他插嘴數句,提及著自己的一些相關見識,這讓李廣對張學舟的態度稍有改觀,隻覺這些喜歡偷學其他學派術法的儒生倒不算全然照搬,而是多少有了一些推陳出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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