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未央宮中。
新帝坐在龍椅上,他淡然注目著前方。
兩側是數位文臣抱著竹簡、畫卷、令牌之物,眾臣一臉肅穆。
未央宮門口處是李廣和程不識。
李廣持弓注目遠處,程不識則是持劍橫檔在前,又有禁衛軍團和一些黑色暗影之物來回激鬥。
偶有人在激鬥中侵染屍氣過重又或死亡,對方很快就會被抬下去,利用繩索等物將身體牢牢捆綁住。
而在一些區域也有不曾防備到位的情況,一些禁衛和宮女被屍氣侵襲化成了僵屍之物,力大無窮又不懼死亡劈砍的痛楚,掀起了一陣不小的混亂。
“陛下,這屍佼學派的屍無道已經剿滅過一次……”
“還要剿滅一次!”
臣子發聲時,新帝的回應也是淡然。
這是景帝主政時剿滅過的學派,正常的學派剿滅後也就破散了,但屍佼學派卻是一個例外。
這是介於生與死之間的學派,修行到精深時生可為人而死可為鬼,具備兩世存活的能力。
朝廷剿滅屍佼學派時,這個學派的宗主重傷而逃,追擊的不力也讓對方有了卷土重來。
有臣子不解,但新帝被景帝叮囑過諸多,很清楚這其中的實情。
但新帝沒有拿景帝的原話來進行強調。
他需要慢慢剔除上一代的影響力,而不是再度加強這種影響,讓眾臣行事時不斷去遵循舊製。
“直禦史,你可看出那屍無道的真身在何處?”新帝問道。
“稟陛下,我等緊守未央宮足以,但凡天色變亮,那屍無道定然難於隱匿真身不得不退去!”
新帝發問,朝堂中一個老臣抱著一枚令牌站出。
他的回應顯然是極為保守,甚至答非所問,這讓新帝的眉頭微皺。
“衛丞相你覺得呢?”新帝再次開口問道。
“陛下,臣認為直禦史說的對”丞相衛綰應聲道:“隻要天色明亮一些,那屍無道必然難於藏身,從而會被我等發現藏身之處。”
“魏其侯,你覺得呢?”
新帝眉頭一收,再次開口發問。
“陛下,那屍無道以往是唯我境修為,術法詭異之極,如今化成了死物更是難纏”魏其侯竇嬰出列道:“我等不明他手段,保守一些的應對策略是駐守未央宮合適!”
“那激進一些呢?”新帝問道。
“激進一些則是抓一個僵屍為源與那屍無道鬥法,從而判斷他位置所在”魏其侯竇嬰道。
“為何沒人去鬥法?”
“這種鬥法必染屍氣導致身體病患,而以己之短攻彼之長,我等也必敗,甚至還不曾指出屍無道的位置就可能出現死亡!”
“哦!”
新帝低應了一聲。
這是拿命才能去乾的活,相應沒人樂意乾就不意外了。
沒有人主動請纓,新帝也不可能逼著彆人去死。
景帝屢屢惋歎手中無人可用,也需要新帝培養心腹就是如此。
但凡有一兩個真正的心腹,這些人不說身先士卒,必然不會像當前的朝堂一樣沆瀣一氣。
隻要有人冒頭激進,那必然會形成羊群效應,從而帶領眾臣如狼似虎。
而丞相衛綰和禦史直不凝行為保守,其他人就算有心也難於服眾。
新帝心中清楚,遂也不再逼迫朝堂上眾人。
“陛下,儒家修士博學,若有人通曉屍佼學派所學,或許查到屍無道的難度沒那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