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獸宗在淮北牛頭山,相應的秘庫也大概率在牛頭山或者牛頭山附近。
知曉了大致方位,張學舟和容添丁趕路不算亂走。
但張學舟的興致不算太高。
任誰知曉自己氣運平平,所獲有限後都不會對冒險、探險類事情有興趣。
張學舟此行也隻當是看看張次弓是否混雜在其中,又是否有生命安危,若對方落了難,他也就看看有沒有機會撈對方一把。
除此之外,張學舟少有其他念頭。
“表弟,你說的那個天命、氣運真讓我很難理解,難道我們的人生會被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影響?”
“我這麼說難於理解的話,那你想想群聚玩射覆者”張學舟道:“大把人押注是什麼結果?”
“莊家肯定不做虧本生意”容添丁道:“大把人都會輸!”
“不錯”張學舟點頭道:“這其中又有小部分人能維持收支平衡,而隻有極少數的人才能贏錢!”
“你的意思是說?”
“那氣運旺盛者就是極少數贏錢的人,而氣運平平者小概率收支平衡,也可能虧點小錢,至於一般人則是輸家,看似什麼都參與了,但也不斷將自己輸了一次又一次,甚至淪落到最終的喪命!”
“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容添丁點頭道。
丟了體內的祖龍精血,但又得到了饕餮妖血的力量。
容添丁不算贏家,但也並非完全的輸家。
他無疑參與了不少事情,但即便是以他為主的事情也屬於陪跑,並非光芒萬丈。
若要將這些事情完全歸納到氣運影響顯然過於從心,但若說這些事情和氣運沒關聯,那也絕對不可能。
《易》中提及‘方以類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便探討了這種關係,也提及了相關的凶吉影響。
容添丁一時理解了張學舟為何念念不忘朝廷的官職。
作為大漢朝的官方機構,這顯然是一個把持著大漢朝氣運的群,加入其中必然有好運照拂,也讓無數人為之而彙聚。
“若那蘇飛糾集很多人彙聚在一起,他們這個算什麼?”容添丁問道:“也會有好運嗎?”
“抱著禦獸宗這根朽木自然是會染晦氣,但他糾集很多人中每個人的氣運狀態不同,這其中又會產生變化”張學舟回道:“我如今在這方麵的鑽研才起步,也很難研究清楚其中的門門道道!”
“若表弟你研究明白了,我們會一直有好運嗎?”
“我覺得必須有!”
張學舟重重應了一聲,隻聽袖兜中傳來畫妖‘切’的聲音。
很顯然,畫妖對於張學舟和容添丁這種妄念表示不認同。
“月都有陰晴圓缺,你們還想著好運連連,就算帝王都沒這種好運命!”
畫妖嘟囔一聲,又在那兒念念自己老年時過得很慘,一直就沒好運過。
“求您彆念叨叨了,我們已經到了牛頭山地界了!”
相較於一個時辰奔行到西安縣,張學舟和容添丁到達牛頭山用了近乎三個時辰,而且容添丁還在馬上麵打盹休息了一會。
這與張學舟等人此時的心態相關,也與他們時不時要等一等李少君有關。
張學舟止住了畫妖的嘮叨,他收了黑白雙馬,而後朝著後方揮了揮手。
遠遠處,疲憊不堪的李少君沒有騰雲追趕,而是踩踏在兩根三米餘長的高蹺上行進。
他一步邁出就有半丈距離,這種奔行方式雖然不如駿馬,但無疑較之正常人狂奔速度要快許多。
氣喘籲籲趕了過來,李少君將高蹺一收,而後落在地上大喘氣。
“跑這麼快做什麼,我們又不是不等你”張學舟道。
“你們……就算你們等我,那我也要能找到你們”李少君喘氣道。
“你不是冤魂不散嗎?”張學舟奇道:“追蹤我們的行蹤應該不成問題吧?”
“那也不能這……這麼快!”
任何追蹤能力都有上限,就譬如寧乘等人曾經追擊張學舟,不僅僅跑丟過,還折騰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