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聯盟國的權利體係隱藏於後,真正掌握權勢的是序列委員會成員,而並非在電視上常露麵的公職人員。
而大漢王朝的官銜體係更為複雜。
張學舟在認真聽過董仲舒這種官場老油子介紹之後,他才明白自己所需。
董仲舒介紹的官職顯然是往修行運術方麵靠攏。
這不僅僅是張學舟的追求,也是董仲舒的追求。
至於誰能實現則是看個人的命。
“晉昌呢?”
一份豬肘和黍米飯吃完,張學舟也迅速進行著事情的掃尾。
他將事情完結後就要去長安城等待當官的機會了。
若新帝發布求賢令,他就要第一時間遞交自己那份簡略而又簡單的自薦書,爭取當最亮眼的仔。
張學舟此時心中有定數,也不介意自己當什麼官,最重要的是謀求‘給事中’的加官。
如果將‘給事中’這個加官看成一種福利也沒問題。
隻有得了這種福利才能親近帝王,也才有最大可能澤被到大漢王朝的氣運,畢竟張學舟初入官場沒啥被人高看的能耐,這輩子想當太尉、丞相等職位也難有可能,謀求‘給事中’就是最方便的途徑。
他清楚了關鍵,也準備迅速進行交接。
剩下的事情不多,隻剩下晉昌給予烏巢相關境界術和如影隨形術,而張學舟也需要將涉及陰陽大悲九天咒的神通境內容敘說給晉昌。
“這些天都沒看到他的人”董仲舒搖搖頭道:“不知他去了哪兒!”
“那沒事!”
張學舟擺擺手。
找不到晉昌這種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沒有晉昌的準確所在地點,張學舟也不準備去找。
在晉昌對自己有所需求的情況下,張學舟覺得自己不去找晉昌,晉昌也會主動找上門來。
他叮囑了張次弓數句,而後又讓容添丁收拾行李準備回長安城。
擁有黑白雙馬的情況下,他們確實有說走就走的本事,並不需要過多預備盤纏、食材等物。
張學舟和董仲舒道了彆,而後與容添丁下了樓出了客館。
“你這同鄉了不得,你以後得多聽他的話!”
見到張學舟和容添丁叫了一輛馬車出城,董仲舒指了指馬車,又告誡了張次弓。
修士獨自修行的難度極高,能修行到張學舟這種程度已經算是僥幸,董仲舒不需要思索就很清楚張學舟經曆的風雨不會遜於年長十餘歲的他,若有某些方麵超出也不意外。
相較於張學舟,哪怕張次弓經曆過諸多悲慘之事也是一張白紙。
世間修行之事不以誰過得慘,誰有刻苦銘心的經曆為基準,而是涉及各自所能插入修士層次。
如果沒有張學舟,張次弓隻能在一群江湖莽漢中摸爬滾打,哪怕是見到一個走脈境的修士都要尊稱對方為大修士。
但借助了張學舟,張次弓的眼界直接躍入到淮南修士的頂層,可以借助晉昌、雷被、蘇飛等修士的眼界,也能讓董仲舒進行一定的指導。
這種好日子不會太長久,淮南王府不會浪費資源在一個小修士的身上,踏入控身境就是張次弓的極限。
“我能不能在淮南王府謀求發展?”張次弓低聲問道。
“淮南王府不缺你這樣的修士,伱清楚我的意思嗎?”董仲舒提醒道:“哪怕雷被、晉昌等人當下對你友善也沒有用處,而且還有一些事情你不宜接觸!”
如果說董仲舒和張學舟修行運術還處於試探性的邊緣,淮南王在將來無疑會直接站在新帝的對麵。
董仲舒覺得與淮南王府捆綁並不算什麼好前途。
他希望張次弓修行快一些,也可以儘早脫離淮南王府,而不是想著繼續捆綁在淮南王府上。
他提醒了一句,又指了指已經消失不見的張學舟等人,示意張次弓跟著老鄉跑不會錯。
“我就是怕成了學舟哥的累贅!”
張次弓低語一句,這讓董仲舒回神過來,清楚張次弓想留在淮南王府並非貪圖便利,而是怕自己本事不濟拖累張學舟。
這讓他不免噓唏,覺得張次弓這類人修為雖然低了一些,但覺悟還算不錯。
隻要能保持這種秉性,對方不僅不會成為累贅,反而真有可能進行回饋。
這讓董仲舒對張次弓都友善了數分,不僅僅是看在張學舟和往昔相處過的情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