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來師兄透露了不少信息,但又把守著最重要的部分不曾敘說。
李少君想獲得自家老祖所隱居的秘地需要尋覓到烏巢,而張學舟想獲得陰陽秘地的信息同樣如此。
“你和烏巢都涉嫌對抗朝廷,我們助你同樣是對抗朝廷,這其中的風險過高!”
思索了十餘秒,張學舟才開口回應。
“當下的好處並不足以與風險平衡”張學舟道。
“對,說的沒錯”李少君迅速附和道:“你這些事情都是八字沒一撇的,就算我們獲得了準確消息都沒什麼用處,想實現的難度太高了!”
兩人心照不宣齊齊向如來師兄施壓。
但事情也確實如他們所說的那樣,哪怕如來師兄告訴張學舟隱秘,又或讓烏巢協助李少君,這其中存在的不定性太多,極難獲得真正的好處。
“要不您再想想有什麼實在點的好處”張學舟道:“至於這什麼陰陽聖地、李少君的老祖咱們就當是談資!”
“對,就這麼閒著聊聊還行,當報酬是沒可能了”李少君叫道。
“大師您現在是空口白牙,我們當下可是在冒著被淮南王府客卿注目到的風險載著你遠離這兒”張學舟道。
張學舟和李少君一唱一和,又有容添丁連連點頭,他目光還時不時瞥如來師兄一眼,示意在自己這個公正人的眼中是如來師兄不厚道。
“也不算完全的空口白牙,至少我的法杖就給你那隻蟲子在咬”如來師兄歎氣道:“再咬下去就是一根做不得用的朽木了!”
“您這種人物還能跟一隻蟲子計較不成”張學舟道:“如果不是這隻蟲子飛出來找食,我們早就騎馬跑了!”
“大師,您千萬彆說報答的是一隻蟲子”李少君附和道:“這種小東西啃木頭再多也沒什麼大用,我一巴掌就拍死了!”
“有道理”容添丁低語讚同。
四人乘坐著兩騎,行進速度不算快,交流並不成問題。
張學舟也幸得此時是黑夜,否則他早就有多遠跑多遠,會儘量避免沾染淮南王府的恩怨。
不斷行進時,他還能看到遠遠處山林中的點點火光。
若非對方是狩獵者,那火光附近的人很有可能是淮南王府的大修士。
“大師,您有話早點說,免得我們覺察風險收馬跑人”張學舟低聲道:“彆說給您找人,我們能帶著你逃命都算是風險勾當,當下已經很夠義氣了!”
“說的是,我此前還帶著你藏到地下,冒了大風險後結果什麼好處都沒撈到”李少君鬱悶道:“你說你告訴我的那種消息能做什麼用?”
如果沒和張學舟在一起,他幾乎還在如來師兄空口套白話裡轉悠。
等到張學舟屢屢發話,他才發覺自己在索要本事上差了對方一個水準。
如來師兄在不知不覺中拿捏了他,張學舟則是不甘心被拿捏打白工,屢屢有反擊。
李少君後知後覺明白這種事情,作為打太極的高手,如來師兄也必然知曉。
哪怕是張學舟在這方麵本事較之如來師兄遜色一籌,但當前占據主動優勢的是他們,而並非身體受創又丟了師弟的如來師兄。
“我居然被這種人牽著鼻子走了如此之久!”
李少君心念念了很久,他一時甚至懷疑自己智商不足才導致喪失了主動權。
明明是他占據了主動權,但他懵懵懂懂間就讓如來師兄牽著鼻子走。
“施主,你……”
李少君正進行著深刻的自我反省時,隻聽如來師兄低聲開口對張學舟敘說,聲音中又夾雜著些許的異樣感。
這讓他抬起腦袋,又有張學舟隨後的開口斥聲嗬斥。
李少君隻覺身體一晃,隨即已經一個翻滾從馬背上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