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長安城還有數十裡,張學舟就收了黑白雙馬坐騎。
“好寶貝啊!”
見到龐大的坐騎變成巴掌大小的骨馬寶物,張騫忍不住再次驚歎。
“如果您沒有什麼事情,咱們能不能馬上前往凶國?”張騫看向烏巢道。
“對不住,我現在有事”烏巢淡聲道:“我現在至少要閉關七天,七天後才能與你同行!”
“七天就很馬上啦!”張騫高興道。
他一臉的喜笑顏開,覺得烏巢是個省事人,哪怕是有事情都隻要數天。
彆說烏巢閉關七天,就算張騫的‘馬上’也要經過官方數道程序,時間方麵不是他說走就走,而是必須數個部門審批。
這其中有車隊、馬隊、行糧、錢財、使團成員搭配等諸多事情要做。
對張騫而言,他當下就搞定了最重要的向導問題,還有諸多事情需要做。
如果一切順利,他在半個月後有望啟程。
“你們先忙,我們走走路緩一緩!”
收了黑白雙馬的張學舟則是朝著張騫和烏巢揮揮手,示意自己不再同行。
一方麵是黑白雙馬不適合招搖顯擺,另一方麵則是他和容添丁掛念著農宗的修士許遠。
他和容添丁離開長安城近乎兩個月,張學舟希望許遠身體健康,沒有因為缺乏他們的接濟無法活下去。
從官道向著長安城不斷靠近,又穿梭過片片農地,而後就會進入到長安城外的平民區。
許遠搭的棚離衛少兒那個茅草房不算遠,對方也在長安城外種了兩塊地。
這片平民區住的不僅僅是人,還疊加上田地穿插其中,遠一些的地方甚至能蔓延到長安城百裡外。
那強一些的平民田地房屋較為靠近長安城,弱一些的則是離長安城較遠,開荒的田地質量一般,還需要不時入山林尋覓獵物才能飽腹。
但如今已經踏入了金秋季節,各處地方倒是有幾分豐收盛景,又有不少人在忙著製作過冬的食物。
“這黍米必須曬到十分乾,你們不要怕曬乾後的重量輕了賣價低,但凡這黍米存放時長出苗,那就會一文不值,就是豬玀吃兩口都嫌棄發苦,咱們想要存儲過冬的糧和明年的種子,那就得做好一切萬全的準備,在曬乾上不能有半分含糊!”
許遠在修士群體中很弱,但在普通人中無疑是強壯有力。
而且許遠並不迂腐,該打的時候也不含糊。
這讓許遠的田地並未離長安城過遠,也沒有人敢去偷竊許遠種的食材,他田地灌溉的水源也較為到位。
張學舟和容添丁趕到地方時,隻見許遠正在收割黍。
他地裡的黍無疑是長得極好,一道道金黃的穗子讓諸多人看了又看,一個個臉上帶著羨慕之情,還有兩個混混頭目的人在旁邊幫著維持秩序。
“許兄過得滋潤啊!”
張學舟遠遠處伸手打了個招呼,這讓許遠昂起了脖子。
等到透過人群看到張學舟,他不免也揮手回應。
“種的這兩片地能收八石糧,交上去兩石,剩糧過冬應該是無憂了,大夥兒隻要像我這般種,來年個個都能豐收!”
一石等於四鈞,一鈞又等於三十斤,許遠這三畝左右的地收成近千斤。
這種產量對比現代農業無疑是產量極低,但對比其他農戶種植的黍米,許遠這種田地無疑是大豐收。
嘴巴講再多也抵不過實際操作一遍。
張學舟上一次在這兒見許遠是對方勸說眾人不要搶水,植物本身擁有耐乾旱的性質,沒那麼容易渴死。
那時的許遠威望遠遠不足,大夥兒該打該罵不絕於耳,少有人聽許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