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當下的朝堂上有三股勢力來回爭?”
桑弘羊心事重重趕著馬車回去後,關於朝廷官員動蕩的探討顯然還沒完結。
頂層官員的動蕩變化並不是單指一個官員職位有變化,而是會影響到很多人。
如果依靠裙帶關係上位,靠山倒了,關聯著的諸多小官、中官也落不了好。
或迅速找下一家依附,或隨著數天又或十餘天甚至數十天後產生調動,從而讓出蘿卜坑給其他站隊正確的官員。
“三股,也可能四股,或許存在五股!”
容添丁興致勃勃詢問時,張學舟思索了一下才做出回應。
他沒進入朝堂,但也有一些基本了解。
這次動蕩涉及太皇太後、皇太後、申培公插入人手,但在桑弘羊那兒,新帝顯然也在努力培養自己的人手插入。
隻是相較於另外三者,新帝的人手顯然上不了場麵。
除此之外,張學舟隱約覺得仙庭或許也在其中插了一手,隻是他當下不清楚仙庭一方是誰在攪渾水。
夾雜在這種紛爭中,這也就無怪姚元廣建議保持獨立。
不論發展得有多好,但凡爭權失敗,這就是樹倒猢猻散,諸多投入都要打水漂。
若能改換門庭也就罷了,一些牽涉重的失敗者幾乎難於翻身。
“以前似乎是劉丞相,後來又是衛丞相,現在又換成了竇丞相!”
如果從張學舟第一次到長安城當施法媒介開始計算時間,這其中的時間不過六年,丞相的人選已經換到第三人了。
而涉及太尉等職位的更換也顯得頻繁。
但這種朝廷太尉、丞相、禦史大夫最高職位齊齊更換的情況依舊比較少見。
張學舟看著手中的竹簡,隻覺朝廷的官難當。
但他念頭轉換得很快,如果連他都感覺官員難當,偏偏還有這麼多人趨之若鶩,那隻能證明著當官的好處實在太多,多到這些人如飛蛾撲火一般去追求。
“如果京兆伊府邸在我睡過之後才發公文招賢,你們就幫我把求官的竹簡抬過去”張學舟道:“他們那邊隻查竹簡不查人,哪個去都行!”
張學舟尋思一番,覺得自己還是先將第一步的事情做好。
他被許遠催更了一夜,寫了一萬餘字,寫得筆掉毛手腕也酸痛,但他得將這個事情做完。
如果寫作時稍微輕鬆一些,他每日寫四千左右的字,而後正好能在回歸現實前把事情辦妥,至於投遞等事情就隻能拜托容添丁等人了。
“而且請人投遞求官竹簡更顯財大氣粗,能有效增加他們的誤判!”
張學舟將事情敘說了一番,這讓容添丁拍胸保證應下來。
“那個羊貴人這兩天說收的糧有些不足,我們這個生意是不是快做到頭了?”許遠回神後問道。
“這個生意肯定是越往後越不好做”張學舟點頭道:“等收糧收不上來了,咱們就隻能等明年了!”
“太可惜了!”
許遠抿抿嘴,覺得這是自己有史以來最充實的一個月。
每日看著半兩錢源源不斷入賬,他渾身都是乾勁。
但隻要想到這種事情需要等待一年才能乾一個多月,他就覺得時間太長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