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這種心態者不乏其人。
但年輕人沒想到還沒下狠手,對方就已經尋思要短見了。
這讓他抓著對方脖子的右手緊了又鬆,等到數句話後,他已經在用力扯回自己的右手。
“千萬彆想不開,咱們這落榜了能咋的,咱們不缺吃不缺喝,大不了拿五年來讀書練武修法,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
“對,這朝廷的官不當也罷!”
“這世上沒當官的人多了,也不差咱們幾個!”
“說的是,當官沒什麼了不起的,進去了還不是打雜,想當大官不知道要熬到什麼年月去了!”
“咱們拿得起錢財求官的哪個家底差了,不當官照樣過!”
“各位,咱們又不是永久不得當官,大不了五年後再來唄!”
……
見到張學舟要死要活,一群本想揍人的求官者紛紛開口勸解。
“韓焉守禮了一些,桑弘羊過於拘謹,衛青又是個悶葫蘆,張騫太唯命是從……這家夥倒是會搞事,應該是個熱鬨性子,就是這家夥沒臉沒皮的下限有點低,我是不是真要這種人當官?”
新帝看著遠處的鬨劇。
雖說他是帝王,但他也喜歡看熱鬨。
有張學舟這種性子的人,新帝覺得不會寂寞冷清。
但他有點難於拿捏張學舟。
但凡他拿捏了張學舟,對方必然拘束拘謹,也就難有了這種沒臉沒皮,但若要他不拿捏對方,新帝也難於確定自己是否能承受對方這種品性。
“總歸是會熱鬨一些!”
他興致勃勃看了一會兒。
直到這些落榜的求官者在那兒當知心人勸導張學舟,甚至還有人拿了一些錢財請吃喝,又有人互通姓名,等到張學舟勉強止住尋死的念頭,目送張學舟被容添丁攙扶遠去,這些人才放下心來四散離開。
“他叫李四羊,我也叫李四羊,但這個榜單上隻有一個李四羊,那我到底是在黑榜上,還是說落榜沒計入進去!”
唯一被弄到疑神疑鬼的隻有一個叫李四羊的求官者。
他在黑榜上對照了好幾遍姓名,隻覺世上叫李四羊的人多了一些。
“侯爺,您似乎很看好那個東方朔?”
又有李廣頗有興趣開口,直接開口稱呼著新帝此時冒充外出的身份。
李廣同樣是個悶葫蘆,如果不探討軍事和武學,李廣都不喜歡開口。
新帝極為少見到李廣開口提及其他人,這讓他不免還好奇了數秒。
“我沒看好他”新帝擺手道。
“但您似乎對他很有興趣”李廣道。
“有趣的人總歸是討喜一些”新帝點頭又好奇道:“你平常不喜關心這些事情,今天怎麼就聊起來了?你居然還記住了這種人的名字?”
“他……”
李廣關注的人確實並不多,涉及普通修士寥寥無幾。
但張學舟總能時不時在他眼前顯擺兩下,連連有過數麵之緣。
而且對方還有個鳥妖朋友,曾經安全進出過邪羅斯川聖地,算是李廣所見年輕一輩子較為奇特的人。
“說來咱們長安城古樹起火和枯萎之事或許有可能與邪羅斯川聖地的鹿妖有關係”李廣尋思了數秒才道:“他曾經進出過邪羅斯川聖地,或許有可能認識那個老鹿妖,我們可以讓他找一找妖邪!”
“我知你兵伐邪羅斯川等聖地心切,但你不要將什麼事情都扯到邪羅斯川聖地上”新帝頭疼道:“咱們長安城可以藏各大學派的高手,也能藏一些仙庭的兩麵人,但沒法藏妖,越大的妖越沒法藏。”
“那也是!”
李廣悻悻回了一句。
隻要有人皇打造的照妖鏡存在,妖類就很難在長安城放肆,越強的妖有越強的妖氣,也越容易引動照妖鏡打擊,哪怕尊上也不喜這種刻意針對的寶貝。
近期長安城有一些古樹死亡的事,李廣想了想照妖鏡的威能,他最終也將邪羅斯川聖地鹿妖作祟的可能排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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