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上任”
在張學舟的印象中,他認為陽陵東司馬們有另外兩個身材魁梧的公車司馬令,這兩人必然擅長刀劍等武藝,麾下更是帶著一幫壯漢,而後行事通過拳頭解決問題。
張學舟不與這些人爭搶,他已經做好了值夜班的思想準備。
但張學舟考慮再多也沒料到自己才是東司馬門的第一個公車司馬令。
“以前的公車司馬令呢”張學舟問道:“這是先帝的寢陵之處,總歸不會是一直沒人駐守吧”
“先帝這寢陵有盜墓賊,前兩位大人有一個被盜墓賊打死了,另一位是玩忽職守被砍了腦袋,後來就一直沒有人來了”一個身體虛胖的兵卒道。
“我這種官這麼危險”
張學舟吸了一口冷氣。
他認為守墓是個輕鬆活,沒想到這是個要命的活。
這讓他前腳借助官牌買了房子,後腳就尋思卸任了。
但隻要想想自己的抱負,張學舟最終又忍了下來。
他壓根不會玩忽職守,他必須兢兢業業乾活,彆人一天值八小時的班,他必須值二十四小時,直到因為儘忠職守累倒。
當然,他一天值班二十四小時自己說了不算,就算他實際值班了二十四小時,這也要上司又或其他官員看到,這樣才能發現他的兢兢業業。
“還是得逮幾個闖城門的盜墓賊立功才行!”
張學舟尋思著苦肉計成功的概率不高。
若是在皇城的司馬門,他因為值班累倒肯定有大臣看到,甚至新帝都有可能見到。
但在陵園這種陰冷地方沒啥人來瞎逛。
他算來算去感覺自己還是得做點事情,有盜墓賊就抓盜墓賊,但凡立功多一些,他就能調離這個坑位了。
“大人,不僅您危險,我們也危險,上司被砍了腦袋,下屬也不好過的”虛胖兵卒道。
“我這腿就是盜墓賊闖東司馬門的時候被打折的!”
“我這手是夜裡在城樓上巡邏被人砍掉的!”
“我是中了毒搞成這樣子,那些盜墓賊什麼玩意兒都有,防不勝防!”
“我是身體挨打後虛了!”
……
一時間,眾兵卒議論紛紛。
大夥兒最初來陽陵司馬門都以為從此能養老了,但沒想到駐守司馬門的風險是如此之高。
司馬門的人死的死傷的傷,連個頭兒都沒有,最終也隻得將城門關緊。
“這盜墓賊應該不是專門來咱們東門吧”張學舟問道。
“其他司馬門的情況和我們差不多”虛胖兵卒道:“大夥兒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們過得不好,那些城門兄弟也沒差彆!”
“我從來沒想過當城門官是這般辛苦”張學舟道:“咱們搞成這個樣子,上麵就沒一點反應這不正常啊!”
“反應還是有的,每次出了事情都有幾個大官查看情況”虛胖兵卒道:“他們說是會派遣得力官員過來,需要我們耐心等待!”
“得力官員就我們這樣的得力官員”
張學舟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和那批鴻臚寺官員差不多。
那批新晉的新手官員同樣屬於‘得力官員’,最終被派遣出使了凶國。
而張學舟這種新手也被打發來了陽陵充當‘得力官員’。(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