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形態正文卷第一千零七十五章觀看者縮小了的未央宮依舊占地龐大,但正常建築縮小三倍後宛如狗房,帝陵中打造的未央宮也沒好到那兒去。
如果是肉身之軀想進入景帝的陵墓有些難,這需要彎腰低下身體才能進入未央宮中。
兩米高的頂讓這處未央宮極為缺乏挪移的空間,進入未央宮後正常行走沒有問題,但想蹦躂跳躍則極難。
機關弩箭隻是這個未央宮的小門道,張學舟能感知到地磚下暗藏的殺機。
若有人從外闖入,匍匐進入未央宮門時,弩箭就是第一道招呼的小菜。
哪怕身體能抗住,踏入這個大殿又會迎來腳底下的第二波洗禮。
這甚至包括第三道,第四道……
張學舟漂浮著陽魄法軀,他看向未央宮大殿中央。
那是一具金絲楠木打造的帝槨,並不是梁王的石材棺槨。
“居然有靈玉放置在帝槨下!”
帝槨並非直接橫放在地上,而是下方枕了橫木與磚石,呈現出兩頭擱置而中空的情況。
在那中空的區域中,五塊靈玉就這麼如同石塊一樣放置在下方。
這讓張學舟微微咽了咽口水。
他用不上靈玉之髓,但靈玉還是用得上。
但凡他此時輕輕一伸手,張學舟就能將靈玉取出,而後躡手躡腳出帝陵,再朝著高空遠縱。
靈玉的氣息難於掩飾,但他飛縱百裡藏於土中就不會有問題,等到何時的時間再去取回便是。
張學舟對金銀珠寶不動心,但他見到靈玉確實動了雜念。
這不是什麼打了印記的法寶,也難有人分辨靈玉的來源,但凡弄到手,這就是可以正常使用之物。
張學舟腦海中念頭浮出,他的手微微伸出,但很快又硬生生抽了回來。
強行壓住貪念,張學舟也仔細檢查著這兒的每一處。
“這兒應該是某種陣眼,隻有用定穴術截斷才能安全取靈玉,我剛剛當上朝廷的官,這福源能不能拿住”
張學舟對運道的事情向來耿耿於懷,屢屢在這方麵翻車,他此時也不斷進行著計算,看看自己能拿多少,又是否會引發問題。
“這個事情得有其他人當擋箭牌!”
他最終止住了念頭,沒有再尋思今天就取走靈玉。
隻要定穴術一截,張學舟毫無疑問可以取玉,但這份福源伴隨而來的必然是追責。
他這個守衛東司馬門的公車司馬令甭管是放了人進來還是沒放人進來,隻要出了問題就必然會牽扯上。
漢王朝的律法並不完全講道理,一人犯事全家遭殃這種牽連之事極為正常。
哪怕奉公守法勤勤懇懇做個好人,忽然有個八輩子都不曾聯係的遠親在朝廷中犯了誅九族重罪,這也有可能被牽扯掉腦袋。
這種牽扯的範圍是如此之廣,也確實威懾了很多人。
至少張學舟當下就不敢瞎搞。
他盜走靈玉必然引發一些人被處置,這其中大概率也有他自己。
張學舟覺得自己不能把自己給坑了。
若他要取靈玉,那至少也要調離了公車司馬令這個職位,而後才能乾這種事情。
腦袋裡念頭轉了數次,張學舟查探清楚後開始緩緩退出未央宮。
“長樂宮似乎是給太後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