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大荒西經》中記載‘大荒之中,有山名曰豐沮玉門,日月所入"。
門是學派、宗派,日月所入日沉月落之處,這個學派指向西方,屬於咒術的源頭之一。
巫最初和醫是一體,巫害人,醫救人,能害能治,這類人也稱呼為巫醫。
這個體係中不論巫術還是醫術都與祝由術相掛鉤,這其中又「以人代神」「以人通神」,形成了極為特殊的巫術體係。
簡單來說,這種巫術較之正常咒術的施法多了一個中介。
咒術施法是我咒你,巫術施法是我通過某某來咒你。
這個某某常被巫推向神靈又或是蠱,很難被抓出跟腳,具備著極高的隱匿性。
作為巫術借用中介施法的代價,巫術的威能較之咒術要低一些,不乏需要長時間施法才能顯出效果。
張學舟想想了運術,又想了想自己的本事,他還看了看凶獸的精血。
張學舟在巫蠱咒術上無疑是新手入門,但他占據了極高的施法優勢。
精血在手,這幾乎等同於對方躺在他麵前就等著行咒術了,而且對方沒法反抗,隻要他的術能成,張學舟必然咒上對方。
「四大開明,天地為常,玄水澡穢,辟除不祥,雙童守門,七靈安房,雲津煉濯,萬氣混康,內外利貞,保滋黃裳,急急如律令!」
張學舟在宋鳳英那兒取了一張快速打印所使用的相紙。
他口中叨叨,右手法力溢出,取了那枚精血在相紙上一陣塗抹。
一個類似人形的圖案被張學舟抹了上去。
等到他在圖案腦袋上寫了一個‘誅"字,張學舟口中再次念叨叨時已經轉成了運術禱詞。
哪怕修行的運術隻是一點點,張學舟也能確信普雷賽內爾這種降臨者沒有修煉運術。
而且按白的說法,降臨者屬於世界異類,身上更多是纏繞‘世界惡意"。
張學舟不信自己這個本地土著的東風壓不倒對方那股外來者西風。
「學舟念的是什麼?」
看到張學舟取了那枚黑紅之物塗抹,畫成一個鬼畫符後又念又跳,宋鳳英真懷疑張學舟腦子忽然壞掉了。
不得不說,在火箭炮轟炸過的區域搞神棍做法的事情確實有些詭異。
但宋鳳英目光掃過自己胳膊近乎愈合的傷口時,她又沉默了下來。
越向上爬,宋鳳英發現自己認知就越不足,已經難於跟上這個社會更高階層。甚至她第一次見到人體內長出蟲子,又有張學舟提及的凶獸凶威超出了宋鳳英的想象。
整個萊雅塔城已經成了凶獸管控下的修羅場。
如果不是身體失去控製發生了一些宋鳳英不知曉的事情,沒有被普雷賽內爾誤認為是什麼降臨者,宋鳳英覺得自己身體中同樣長出了蟲子。
她一直想搞個大新聞維持飛娛直播的熱度,但宋鳳英發現自己所觀測的隻是世界一角,而她能力也不足以掀起另一角。
但在短短片刻後,宋鳳英的神情又興奮了起來。
她能力不足,但張學舟等人的能力足,甚至已經給她指向了第七序列的發展目標。
但與此同時,宋鳳英隱約也覺察出了二十餘年前那場天坑的影響深遠,這遠不止給她帶來相貌上的年輕狀態,還必然藏著什麼。
而這很可能就與普雷賽內爾提及的‘我主"‘觀測者"等內容相關。
這是足以將他們歸納到異類的大風險,哪怕宋鳳英想一想也不免有不寒而栗。
今日的普雷賽內爾可以被人拿火箭炮轟炸,又被諸多高序列者圍剿,
如果他們有一天需要麵對,下場並不會比普雷賽內爾差多少。
「一定要掌握話語權才能不被人說三道四!」
宋鳳英想了數十秒,才想出避免自己落到同樣下場的部分方法。
而且她不僅需要話語權,她還需要有一個光明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