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舟嘴巴極快,他此時還能看到有容氏等人離開的背影,也迅速搭腔了淮南王求人。
「也罷!」
淮南王點頭應下。
他揮了揮手,讓軍士將人呼了回來。
「誰力大心細會算數就跟著你跑一段時間」淮南王道。
「多謝大王」張學舟躬身謝過道。
他躬身後腦袋壓得極低,並不欲直眼看有容氏,免得誘發出什麼事情。
「大王,這妖寶沉入身軀極慢,從河麵上沉入水府需要一刻鐘,如今挖下了八丈,進去的時間就可以省一半了!」
見到張長弓泡在水桶裡的腦袋開始搖晃,張學舟情知對方有些漏氣了,堅持不了多久。
他不免也是做著計算,又向淮南王提及相關的時間。
「父王,兒臣……」
「遷兒,這豬蹄子有些涼了,父王想吃熱的,你再代我親自去熱一熱!」
太子劉遷找了食材回來再次自薦,也再次被打發了出去。
但劉遷來來回回的自薦倒是讓淮南王速度加快了稍許。
他看了一眼憋氣陷入倒計時的張長弓,令人將對方的腦袋撈了出來。
「一刻鐘了嗎?」張長弓迷迷糊糊道。
「他憋了一百四十個呼吸的時長,憋氣時間遜你不少,此時神智有些迷糊,能入水府嗎?」淮南王問道。
「絕對沒問題」張學舟道:「我不會拿自己的寶貝開玩笑,這寶貝真要漏到土裡麵,想再找到也不容易的!」
「也罷,那就試試!」
淮南王點點頭,示意可以讓張長弓持寶驗證水府之事。
但凡張長弓進去驗證又安全出來了,太子劉遷想進出都沒問題,而江都王大概率也能穩住。
他揮了揮手,擅長煉丹製藥的李尚大步上前,等到推拿了張長弓數次,張長弓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
李尚囑托了張長弓相關事,這讓張長弓捧著一根羽毛的臉色不免一變。
他一時沒搞清楚自己拿根羽毛如何鑽到河底的岩土層去,但在他身上綁個石頭沉水倒是聽明白了。
「大王,草民願一死相搏,還望求賜自由身!」
張長弓臉色灰白,但隻是短短數秒間就猶如奔赴死亡的勇士。
與其被勞役到老死,他確實願意拚死一搏,這也是剛剛數個鄉鄰推薦時提及的事情。
「許!」
淮南王看了張長弓一眼,又看了老老實實捧著萬金的有容氏等人一眼。
等到目光在匆匆離去給豬蹄加熱的太子劉遷身上一掃,他迅速同意了張長弓的請求。
一時眾人出了淮河邊營地。
等到走上四百餘米,也就到了淮河的河堤。
相較於此前的淤泥灘塗,此時這兒已經是砂石堆積成大河堤,猶如被洪水衝擊而成一般。
淮河在這片區域也因此而改道,河層上方的水流改道了,河底下滲透的水則沒少過。
眾多人挖了八丈深,積水也有八丈深,此處已經化成了一片深水潭。
白天開工時需要有擅長水術者引水出去,而後動用數百人不斷舀水才能保證下方積水不至於影響挖掘和施工,又需要不斷向外挖掘才能保證更多的人可以參與這片區域的挖掘。
此時的施工地中不斷有人舀水,也有人通過繩索拉扯出一堆堆挖出的河底砂石。
雖說配合還算默契,
但積水深處也足有一人高,讓底下乾活的民工極為吃力。
「帶他過去!」
淮南王指了指在身上綁了二十餘斤重石的張長弓。
等到對方緊握著那根孔雀大明王的妖羽落下,兩個軍士頓時將對方按到了近人高的水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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