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金色狂雷在帝君所棲身的萬壽亭前翻滾。
“叱!”
帝君的大喝聲中,任安然隻覺眼前一黑,神魂茫然不知去處。
等到她蘇醒回神時,眼前哪還有什麼帝君。
“你這孩子一坐就是一個晚上,動也不動在那兒發呆做什麼,叫什麼都不回應!”
任安然起身時,隻聽任一生在療養器械中叨叨。
她迅速伸手摸向從千島聯盟國那兒獲得的圓珠,隻見圓珠略帶白色光華的色澤已經晦暗了下去。
與此同時,她隻覺心中空空蕩蕩,仿若有什麼斷了弦。
“是再也看不到他了麼?”
任安然伸手放下圓珠。
相較於圓珠帶來的作用,她更願意選擇和帝君時常相會。
見識過帝君這種奇男子,任安然的眼界確實遠超了常人,任由誰與這種權高實力頂尖者相處都會變得不凡,近朱者也必然赤。
而帝君也不曾顯露過害她的心思,想要做出判斷並不難。
“遠……遠離……那個域外天魔,堅守本心,不要被他侵襲身體,他會帶來……無窮儘災難!”
隱約中,她腦海中又有一道陌生的告誡聲音響起。
這種聲音極為奇特,仿若屬於無數人聲合成的聲音,充滿著無數細碎的雜音。
而且對方說的是圖爾古語,就像剛開始與荒接觸的那種口氣一樣。
“羽?”
仿若想到了什麼,任安然呼上一聲,但她腦海中的聲音已經弱了下去。
“難道是羽在我身上!”
一邊是接觸已久的帝君,一邊可能是誅殺火流星生物的羽。
而兩者都在告誡任安然。
“那位帝王也在我身上!”
任安然心中有幾分微微苦澀感,又帶著幾分惶惶感。
任由誰知道自己身體被詭異附身,誰都難於鎮定。
任安然一時都開始懷疑自己。
如同任一生對張學舟的評價,這焉知是張學舟自身的能力,還是依靠的弘苦。
任安然感觸著自己的境界術修為,又查視著自身上下。
隱約中,她腦海中祈禱的聲音響起,任安然隻覺有萬千光點在她身體中閃亮,也照亮了她身體內各種隱秘未曾開發的寶藏區域。
隻要法力足夠,又處於萊雅塔城的毒粉環境中,任安然確信自己能依靠這種光亮更快推動辟毒決。
但她在當下隻覺這些光亮仿若指引向未知不可測的深淵,而境界術或許也可能帶來著同樣的不測。
“是了,學舟身上有一個弘苦,他肯定明白這種事情!”
如果說張學舟的情況是先天造成,處於娘胎中沒有選擇,而任安然的情況則是後天造就。
一次異常情況源於她去扒拉張學舟,而後斷片一般過了一夜。
第二次則是在圖爾神祠中獲得的這枚圓珠。
這種事情超出了任安然應對的範疇,更是讓她不知要如何去做。
短暫之後,任安然迅速想起了張學舟。
相較於任安然遭遇此類事情時的驚惶無措,張學舟無疑在這種情況中爭鬥了二十餘年,擁有了極為豐富的經驗。(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