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舟化出的魚龍身連連噴吐數次，才將一顆宛如紫色晶片的氤氳噴出。
他晃動著魚龍之身凝望著這片切麵通透的紫色氤氳，隻見氤氳之上浮現出左全的容貌，隱隱中又似乎有一株草在搖晃。
“這真是送上門的坐標！”
若進行運術對決，張學舟隻需要以此為引，就可以在瞬間對左全發動運術爭鋒。
或左全被他打死，或張學舟被左全打死。
運術爭鋒凶險，張學舟也不敢大意，並沒有隨意就開啟運術戰。
但多了左全這個運術的施法坐標點，他無疑擁有隱秘性和主動性，隻要對方在赤色聯盟國就能通過運術發動萬水千山的打擊，幾乎可以隨時切入自己的運術狀態。
“也不知左全是否通過運術的方式與黃道仙聯係？”
回想起黃道仙數次詭異的顯形，張學舟也難於摸清楚對方底細。
他清楚左全已經成了黃道仙手底下的嘍囉，但張學舟一直沒有正麵針對過左全，就是尋思著依靠左全這條線揪出黃道仙所在。
此時多了左全的施法坐標，還能感知到左全所在，這讓張學舟極為滿意。
左登高退出西京城進入北熱河，而左騰前往西京城當左全的狗腿子，不知什麼時候就將張學舟賣了，張學舟想獲知左全的動向變成了一件風險事。
但有了左全這個運術坐標，張學舟就能反向感知清楚左全所在的位置，不再需要詢問左騰來確定左全行蹤。
這是一件較為意外的收獲。
“這是左全倒黴還是他送我的氣運起到了反向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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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學舟此前判斷過自己和左全在運術上的水準應該是伯仲之間，正常情況下，他幾乎沒可能抓到這個把柄。
但左全的送上門甚至是動用運術讓他擁有好運，這種反向作用讓張學舟難於吐槽。
這幾乎等同於仇人不僅稀裡糊塗送上門，還親自遞了一把刀讓他橫在脖子上。
這個比喻稍微誇張了一些，但情況確實相近。
要是張學舟運術強力，這幾乎一個瞬間就能將左全反殺。
“他應該從來沒發覺過其他人擁有運術，所以行事沒有考慮周全，不像我們這麼小心謹慎生怕被抓了把柄！”
張學舟想了數秒，快速想通了左全的腦回路。
正常而言，想要修行運術相關需要在羅浮王朝的時代，等到黃道仙作祟，其他人修行運術幾乎沒了可能，尤其是年輕人不可能擁有這種衝突的概率。
這讓左全行運術幾乎肆無忌憚，也對他動用了運術祝福。
“左全不可能無私奉獻行運術讓我走好運，也就是說必然還存在運術低穀讓人倒黴！”
“他行這種運術完全是攪亂受術者的正常狀態，從而引發氣運起伏！”
“等到左全幫忙解決了麻煩，這一來二去就會成為我的貴人，而我也大概率與左全親近！”
“隻要這種操作來回反複，左全就會擁有一群人附庸左右，從而形成一個較為龐大的群體，他序列實力不高，對高序列者難於下手，選擇的對象應該是如我這類候補……”
張學舟一番琢磨，將左全行運術的流程幾乎猜透。
他尋思了片刻，覺得下次清醒後得找件合適的倒黴事與左全溝通，而後讓對方順理成章成為他的‘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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