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宅中,李少君抓著手中的古物竹簡,和張學舟麵麵相覷。
“你那杏黃旗寶貝的威能怎麼樣?”
張學舟謹慎詢問。
李少君能想通的事情,張學舟也能想明白。
新帝沒這麼快拿人來測試寶貝,大概率是遭遇了風險。
按常理來說,他們需要救駕護主。
但張學舟和李少君腦袋裡並沒有那麼多迂腐的忠誠,他們可以救駕,但不想白白送死。
杏黃旗這件古寶有什麼威能,又能發揮多大的威能,這是他們判斷對手的一個重要標準。
“我哪知道杏黃旗的威能”李少君悻悻道“反正我不敢拿命來試,等到我後來得了死而複生的術,那件寶貝一直判斷我身體正常,從來沒激發過威能。”
“不會是馬車顛簸一下就激發了吧?”張學舟問道。
“若破爛成那樣,那我也沒轍”李少君道“如果效果很差,咱們過去看看也沒啥風險,隻是咱們這個長安城煉丹的事情就隻能等這位陛下垮台再說了!”
“那效果還是好一點為好!”
張學舟麵皮抽動,杏黃旗效果不好的後果是眾人倒黴。
杏黃旗效果好的後果是新帝此時遭遇了強力的對手,他們去救駕就可能遭遇高風險,若新帝在這種事情中喪了命,他們的算計同樣會化成流水。
不論杏黃旗效果如何,這都是讓人蛋疼的事情。
想清楚相關,兩人隻得出了門。
李少君道袍一披,又掐了個法兒恢複了老年容貌。
他伸手一指,腳底已經生風,身體隨著竹簡指引飄飄蕩蕩飛入夜空中。
張學舟則是緊隨其後,他左手拿著青岩法杖,右手提著時而靈時而不靈用於威懾鎮壓的木杖靈物,幾乎是重寶相隨。
兩人飄飄蕩蕩升了空,一前一後朝著指引的方向飛縱。
皇宮區域禁止飛縱,巡邏守護極為森嚴,哪怕是飛鳥都得繞道走,謹防被射手擊殺,但富人區並無這種森嚴的規格,隻要不是招搖顯擺在這片區域飛來飛去,正常都不會遭遇巡查與襲擊。
尤其此時是深夜,旁觀者都極為罕見,哪怕張宅的諸多人都已經入睡。
張學舟和李少君此時顯了本事,在住宅上空直接越了過去。
哪怕是擅長趕馬車的衛青也難於擁有他們這種直線穿梭的速度。
“就是那兒了!”
半空中風浪一止,李少君也指向了不遠處的下方。
他靠得越近,手中的竹簡也欲要離手飛出,這讓李少君準確判斷了方位。
“確實在那兒!”
張學舟還不曾縱身下去查探,耳中就已經到了馬車奔襲的聲響。
道路上漆黑一片,他也是隻聽馬車聲不見人。
但三更半夜驅役馬車奔襲的人不會很多,下方有大概率是新帝等人。
“屍無道已經死了,誰這麼擅長夜襲,追得陛下等人如此狼狽?”
張學舟尋思找個方位降落狙擊一下對手,但地上跑的馬車速度飛快,想要成功攔截必須提前計算好方位和時間。
迅速的思索浮過腦海,張學舟剛想縱身下落向一條街道之處,隻聽一陣陰魂哀嚎的聲音入耳而來。
“糟糕,拿錯寶了!”
左手一根杖,右手一根杖,張學舟沒想到新帝等人遭遇的是陰晦之物打擊。
他諸多寶貝中,隋侯珠具備一定的應對可能,至於手中兩根拐杖則少有作用。
“用寶貝乾他們!”
自己沒本事,張學舟隻得催促李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