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仿者的能力很難做與原版的一致。
公孫詭的能耐與陰陽家九人教諸多術法相似相近,但又存在不同。
譬如晉昌的如影隨形緊緊追隨不舍,如同冤魂一般在陰影中穿梭追殺,具備瞬息打擊的能力,而公孫詭隻能吊在後方,無法做到發起暴襲。
晉昌的傀儡絲更為側重控製,手指纏繞著的是一根絲,而公孫詭的白絹擅長橫斬,寶物更為側重打擊。
至於雙方的魔音術則水準相近,張學舟也難於判斷高低。
晉昌以弱殺強的案例不算少,隻要這種修士潛入陰影和黑暗中,這就是最難纏的對象。
而想破陰陽家的術難度極高,哪怕對方是個冒牌貨也是如此。
這與張學舟此前認為的魑魅魍魎陰魂術有極大的區彆,隋侯珠克不了這種修士。
而在修煉者的博弈中,一旦判斷出錯幾乎會滿盤皆輸直接喪命。
張學舟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若論熟悉,很少有人較之他更為熟悉陰陽家,但正因為太熟悉了,張學舟才覺得事情難搞。
“李將軍呢?”張學舟低聲問道“隻有他才具備一箭破法的可能!”
“他沒馬,也沒程不識那種步行速追的本事,一時半會追不上我們”新帝低聲回道。
“能在巷子裡穿梭回去找到他嗎?”
“隻有衛青擁有黑暗中趕馬穿梭巷的本事!”
“衛建章監呢?”
“他一時半會也追不上我們!”
新帝再次低聲回了一句,張學舟隻覺事情糟糕透了。
護衛的最強衛士李廣落下了,擅長趕車迂回的衛青也沒在馬車上。
“李少君,你趕車行不行啊!”
想到種種麻煩,張學舟不免也隻能將希望寄托在自己同伴身上。
“我趕車行不行?我路都看不清楚你覺得我行不行?”
李少君回複的聲音差點破音,但此時沒人在乎這種情況。
一鞭子落下,眾人看著不斷穿梭而過的街巷,壓根就沒分清楚自己所在何處,哪怕李少君和張學舟在此時也失去了方位,隻能任由拉車的坐騎亂跑。
“李道長,您有沒有什麼寶貝可以克製這個公孫詭?”新帝問道。
“我一麵杏黃旗護身,一卷萬劍決出擊,本是應對仇家的防身利器,眼下全用沒了”李少君唏噓道。
“你那萬劍決行不行?”張學舟快速問道。
“我哪知道行不行,我才看到萬千劍雨落下,隨後被這匹馬撞飛了”李少君沒好氣回道。
“這都是我的錯”新帝眉頭緊皺道。
“是馬的錯!”張學舟糾正道“這馬不行!”
張學舟看著認錯的新帝,隻覺新帝在自身倒大黴的情況下還能認錯,算得上是態度端正了。
新帝一臉焦慮,而張學舟和李少君此時的心態較為穩定。
他們穩定的原因很簡單,兩人當下不曾完全露麵,而且擋不住公孫詭還能提前飛縱走人避開高風險。
黑暗中磕磕碰碰亂跑,這並沒有影響到張學舟等人。
尤其是他們的馬車一通亂跑,這顯然也影響到了後方窮追不舍的公孫詭,對方使喚的魔音術甚至有了難於沉住氣。
“你們逃不掉!”
“誰也幫不了你們?”
“今日的你們必然殞命,誰也逃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