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龍的護目鏡被打碎了,他下潛了!”
“參賽進入了膠著的狀態!”
“朱子龍在水池中伸出了雙手!”
“他投……認輸了!”
“勝有勝的氣度,敗有敗的尊嚴,死纏爛打不會帶來任何作用,朱子龍對這一局挑戰賽的認知非常清楚!”
“我們恭喜獲勝者任安然,也將掌聲送給朱子龍!”
……
作為主持人,宋鳳英輕易不站隊偏向於某方,但她此時有了較為明顯的傾斜,甚至不乏對慶安省的情況進行了批判。
一些懵懂的場外觀眾還隻是當一句普普通通的主持比賽介紹,但有些人的臉色則是難看了起來。
暨東省的普通人基本不會觀看慶安省電視台播放的那點事,對外省的了解度極低,也有九成以上的人基本沒有出省到外省參觀遊覽,其他省份的情況同樣如此。
飛娛直播算是一檔流通於全國的播報平台,主持人的話極容易引導外省人對慶安省的印象。
這種印象在剛開始似乎並沒有什麼,但時間長久後就會形成‘偷井蓋’‘吃辣’等固有觀念。
當下的介紹明顯偏向於‘死纏爛打’。
這是告誡後續參賽選手相關的規則,如果後續選手與鄭登先行為相近,慶安省都會被‘死纏爛打’觀念化,若行為與朱子龍一樣接受認輸,這對任安然造成的影響太低,也大概率讓慶安省人在候選序列委員名額上出局。
消耗戰、疲勞戰、針對戰、偷襲戰……
諸多的戰術在借用槍械器材的快速勝負下沒有發揮出絲毫作用,眾多人在當下甚至還沒摸清楚任安然的底細。
觀眾席上,一些家族成員已經站起了身體。
但慶安省沒有像宛平省一樣喧囂配合趙天華。
諸多人四處觀望,主席台上也沒有裴景這個慶安省的實控者,隻有裴英等人陪著王郝然等人坐在一起。
主席台沒有人發聲,也任由下方場地中角逐推動。
“王淙淙出水便舉槍射擊,很可惜他射偏了!”
“護目鏡被擊碎,王淙淙舉手認輸的速度很快!”
……
“陳道沒有潛水,而是采用了遠射對攻,很可惜,他的策略失敗了!”
……
如果沒有打現場,外人很難明白宛平選手們當時那一張張絕望的臉。
哪怕任安然不擅長近戰,他們也要靠近對方才作算。
宛平人自行規劃布置現場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炸出來一個騎了二十二年馬的張學舟。
而安慶布置的爭鬥現場則是變成了打靶,但凡水中露頭就必然被任安然射擊,堪稱是打地鼠一般的壓製。
“寧缺,到你了!”
連連戰敗五人,諸多人的腦袋都低了下去。
如果沒有宋鳳英的努力播報,這一屆青年挑戰賽的觀感會非常差。
宛平青年挑戰賽至少還能看雙方騎騎馬,而這邊的任安然靜得像一塊石頭,就是在假山石附近走動幾步換換位置,至於慶安的選手們則要麼看不到人,要麼等看到的時候已經被一槍擊中。
嘩啦啦的流水聲,也讓眾多人心中冰冷得宛如流水。
第六人上場帶來了一些頭顱抬起的觀望,但很快又放了下去坐等煎熬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