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北熱河出發,飛行器在半小時後停在了學府區濟世醫療中心大樓頂部的停機坪。
這與張學舟此前尋思落在西京機場的目的地有些小區彆。
等到遠處負責接應的李應博招了招手,張學舟摘了耳麥迅速跑了下去。
“不是直接出發嗎?”
張學舟湊近後詢問了一聲,這讓李應博尷尬笑了笑。
“我們還沒出結果,走走走,老任叮囑我務必邀約你參與探討決議!”
李應博拍拍張學舟的肩膀,他此時也有一些後知後覺。
任一生在重大風險事件上不會隨意拉人,也就是說張學舟存在必要性,這種必要性的分量甚至超出了很多人。
而涉及處理重大風險事件的標準就是戰鬥的能力。
也就是說張學舟的戰鬥力足夠參與到這些風險事件中,甚至發揮出極強的效果。
他不免還看了看張學舟的雙手,一時間不免還在猜測張學舟的槍術水準到底有多高,從而才能插入控製裴景暮年的事件中。
探討決議的會議室同樣設置在頂樓,隻需乘坐電梯十餘秒就能直入會議室。
此時的任一生坐在輪椅上,又有會議桌放置在前方,也有投影將可視儀畫麵投放了出來,讓任一生與數人不斷低聲議論。
“老任!”
李應博朝著會議室的任一生喊了一聲,這讓任一生迅速點了點頭,又將可視儀迅速關了。
“學舟來了,坐坐坐!”
任一生伸手示意張學舟彆客氣。
他看了看李應博,又看了看張學舟,而後直接開口敘說。
“當下的裴景陷入暮年,事情來得有些巧”任一生道。
“你是說他故意陷入暮年嗎?”張學舟問道。
“這種事情沒有故意”任一生道“若他思維正常,行凶製造假暮年現象也不乏可能!”
“您是說他現在是正常人,隻是在故意行凶?”張學舟問道。
“我不排除這種可能”任一生點頭道“處於暮年狀態的他不會承受保護,但也因此產生了行凶的行為,這種行為可以落在裴家人身上,也可以落到王郝然等人身上,還很可能落到我們援助者身上。”
“這是一個陷阱?”
張學舟微微一震,終於清楚了任一生為何沒有出現在西京機場,而是在這兒尋人探討。
“如果我們西京城委員會成員主力前去,西京城空虛的情況下必然出現大疏漏”李應博道“但凡被他們像張喬恩一樣抓一次破綻,事情就難於收拾!”
不得不說張喬恩謀亂事件帶來了太多影響。
在麵對裴景事件時,眾人第一想法並非如何平定暮年的裴景,而是在尋思這樁事情背後可能產生的牽扯。
“慶安省是裴景的地盤,如果他在那兒給我們備了一份大禮,我們被覆滅的可能性極高”李應博繼續道。
事情不僅僅涉及西京城安穩,也涉及援助慶安省的序列委員性命。
這與張喬恩密謀殺入西京城的情況完全不同,哪怕西京城這邊不派遣序列委員前去,涉及舉辦青年挑戰賽的數位委員死在慶安省也是一樁大事。
而裴景完全可以借助暮年影響摘除自己身上的罪行,到時裝瘋賣傻禁錮在某處就算是完成了給西京城的交代。
這個禁錮甚至不是西京城序列委員會說了算,而是裴景自己進行安排。
但凡有序列委員前往慶安省調查核實,裴景隻需發生一次‘意外刺激出逃’事件,誰去都得被裴景斬殺。
真暮年的裴景隻需要剿滅,假暮年的裴景會衍生出無數麻煩,這也讓任一生舉棋不定。
“如果再一次麵對張喬恩,我們配合後是否能快速擊潰對方?”任一生問道。
“裴景會丟大飛刀嗎?”張學舟尋思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