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懾打擊目標越集中,發揮的威能就越強,目標越分散,影響便越低。
哪怕任一生和張學舟預備再三,兩人也隻是各挑了一個對手。
任一生壓製陳振國,張學舟壓製王漢典。
兩人選擇壓製對象沒什麼特彆的原因,逮著一個是一個。
而朱良平陰陽刺打擊帶來了粗略的定位,也讓張學舟迅速抬槍射出一枚子彈。
他射擊和宋步爾形成了極為巧妙的配合,許瓦那躲了一枚子彈,但沒有避掉另外一枚。
不入第七序列,熱武器帶來的殺傷力依舊巨大,許瓦那被致命的子彈直接斃命,隻剩下身體在地上扭曲掙紮。
“杜奇!”
再次的一槍放出時,張學舟也喝了一聲。
他這一聲喝倒並非宋步爾陷入了高風險中,而是藏匿宋步爾右側的是瘋狂拉遠距離的杜奇,左側則是跟著杜奇一起跑路的裴英。
這種交鋒中一旦找錯對手帶來的麻煩足以致命。
張學舟的高喝讓宋步爾微微皺了皺眉,而後朝著杜奇掃射了三發子彈,隨即有了極為快速的移動。
他身體閃了閃,很快就淡出了張學舟的視線。
不僅僅是張學舟沒射中杜奇,宋步爾連連的射擊也沒有命中。
但杜奇並不是眾人所針對的重點,杜奇死或者杜奇離場躲避帶來的效果沒區彆,這可以讓他們集中力量打擊裴景。
“裴景的速度太快了!”
站在張學舟身邊,任一生額頭的微汗溢出。
眾人知曉裴景具備二十米內瞬間爆殺的能耐,對方閃躲的速度同樣隻在瞬間。
張學舟等人抓住了杜奇的影子,但沒有人看清楚裴景在瞬間去了哪個方位。
黑色的濃煙漸漸淡化,又被周日輝拿著大盾連連扇動,這片交鋒的場地視線漸漸清晰。
地上躺了三具屍體,被踩爆頭顱的陳振國,胸骨破碎的王漢典,又有打斷了脖子的許瓦那。
混戰中,周日輝耳朵剩了點皮肉黏糊糊粘在了那兒,又有身體止不住的血液不斷往地上流,幾乎再次成為了一個血人,隻是此前的血是對手所流,而這一次則是周日輝自身在流血。
朱良平的陰陽刺被打變形,人所在的位置較遠,倒是沒有傷筋動骨。
周波在黑煙中被錘了一重盾,身體腫脹到眼角溢血,看上去內臟都有一定程度受創,站在陳振國屍體上方不斷粗喘氣。
負責丟濃煙彈的霍德謙持著一柄白銀色的手槍,所站在的位置較為靠後。
李應博和秦文瀚臉部肌肉有著明顯的變形,這兩人所盯著的對手是杜奇,配合之下不僅讓杜奇逃離,還被杜奇的毒針所刺中,手掌部位有極為明顯的腫脹發黑。
毒針上淬的毒素很少,並沒有迅速蔓延致命,但杜奇這種毒針並不側重毒傷效果,而是會給予人劇烈的刺痛效果,類似於鰩魚尾巴紮入人體的刺痛。
除了極少數的序列者能承受這種劇烈痛楚,大部分序列者在瞬間幾乎可以被廢掉,哪怕高階序列者也是如此。
李應博和秦文瀚身體沒有被重創,但想讓兩人出力的難度極高。
場上眾人的狀況映入各自眼中,眾人也在緊緊盯著彼此,看看誰會成為裴景的下手目標。
“他剛剛並沒有出濃煙區,活動的範圍有限!”
任一生低語間顯然沒抓住裴景的位置,張學舟開口後也讓任一生心中一涼,清楚了張學舟沒抓住裴景。
兩人背靠背腳步緩緩移動,呈現前後抗敵的姿態,一旦在彼此打擊距離內發現對手,兩人都能做到快速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