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走與燃燈道人和如來分彆,張學舟等人才掐咒施法再次飛騰。
“這肉身術是不是有什麼奧妙,我才貫連兩百多竅,怎麼一覺清醒後身體疲憊全無!”
隨著張學舟踩踏風浪而上,容添丁隻覺今日的飛縱較之昨日輕鬆許多,而且他身體沒有一點昨天飛縱太勞累的疲憊感。
容添丁迅速思索到了昨天的修行。
“肉身術可以消退部分疲憊,最主要的還是那條靈魚”張學舟道“這是燃燈道人準備拿給如來進食的修行食材,能讓唯我境修士產生作用,對你而言便是大補之物,剔除疲憊隻是其中的小作用,滋養你肉身才是大作用。”
“這種奇緣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容添丁驚歎道“表弟你真是到哪兒都有人送好東西上門!”
“也算不得奇緣”張學舟道“隻是他們修為層次太高,咱們跟著掙了點便宜,這與王二麻子去你家,正好碰上了你家殺豬,然後吃了一頓豬肉一個樣!”
“我家天天殺豬!”
“這就是他們天天乾的事情!”
燃燈道人昨日捕捉到了一條靈魚,但對方在前日、大前日、甚至是這一年過往的每一天,對方都在不斷尋覓各種天材地寶。
對方尋覓之物不說天天有,隔三差五少不了。
“那老道以往在山裡尋覓藥草,怎麼這次尋到河邊去了?”容添丁道。
“他有這方麵尋覓的本事!”
張學舟回了容添丁一句,但張學舟沒有把話說得太通透。
燃燈道人或許有尋覓的真本事,但張學舟覺得燃燈道人準確尋覓的本事極可能源於水猿大聖。
想到鎖在缽盂中那個小小的猴子身影,張學舟一時也是若有所思。
他和水猿大聖沒什麼特彆的交情,以往甚至還被對方追殺了數十裡,直到張學舟取了金烏大帝的羽毛,水猿大聖才對他友善。
衝著這份友善,張學舟決定把事情告知一下昆侖聖地,這也算是做了一種了結。
至於冒險救水猿大聖這種高風險事,張學舟覺得自己腦子燒掉才可能乾得出來。
他禦風而行沒有一點留戀,直接翻山越嶺而去。
遠遠處,執著靈柩燈的燃燈道人伸手摸去一朵遮掩身體的白雲,而後翩然返回墜落。
“師叔怎的還追了他們一程”如來疑道。
“如是我聞,人心不可看表麵,背後之語才是良心言”燃燈道人雙手合十道。
“他們說了良心言嗎?”如來問道。
“他們良心還算好,隻是在我等麵前藏了修為”燃燈道人道“那朝廷官員東方朔此前所見時隻是第六境修為,如今已經踏入了第七境,他出門在外想必是獲得了什麼奇緣才能堪破境界!”
“東土之地奇緣多多,我們西土就隻能啃竹子啃木頭了”如來心中頗為不平道“我教當年為何要走西地,若留在東土豈不是已經成了一方大教?”
“打不過!”
燃燈道人簡短回了一聲,這讓如來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要如何說。
燃燈道人說了一個最淺顯又最實際的理由。
沒有其他原因,技不如人必須讓,不讓很可能當今世上就沒有西方教了。
東土的大學派層出不窮,也一個接一個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但西方教在西牛賀州紮根極深,並沒有受到衝擊,至今依舊存留著極為完整的傳承。
“那我們居於一隅之地又窮又破,豈不是永遠打不過東土,隻能看著他們享受最好的條件,也隻能一直看著他們強大”如來略有不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