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什麼呢,最多就是身體中長一個腫瘤而已!”
“左全長了腫瘤都活得好好的!”
“裴景也就反了一下聯盟國!”
“左全和左羅當下式微,沒可能拿我這種病號來謀逆,我也乾不了謀逆的事!”
“而且這具身體並非我專用,誰倒黴還說不定!”
越是臨近世界穿梭轉移的時間,他的心也越容易亂。
張學舟清醒的時候不怕人下黑手,他就怕自己沒有意識時被人雀占鳩巢搞事。
這是張學舟多年來都在防範的事情,但哪怕是他再低調,張學舟也阻止不了這種事情的到來。
沒有誰可以不斷向上攀爬時不得罪人,也必然會麵對利益紛爭,難於在其中獨善其身。
“喂,左委員,對對對……”
等到左全通訊呼過來,張學舟反而陷入了冷靜。
他極為沉穩進行著回應,嘴巴上的話一套接一套。
在張學舟做好的諸多準備中,他被發覺狀況,而後在東山帝陵管理處被左全等人上門查詢屬於最惡劣的一種,那免不了需要他自證與當場做戲,而左全也大概率會核查羅衍帝陵,甚至對他施展某些手段進行強力核查。
其次則是左全等人暗中監控查詢,張學舟小心翼翼防備,彼此來來回回有攻有守,沒發現固然是好,發現了就免不了爭鋒相對,這其中又不乏心理上的忐忑。
最次是當下這種情況,左全的反應太遲鈍了,甚至到了張學舟返回北熱河時才發覺某些異樣。
而聽著左全在通訊中的詢問,張學舟非常肯定左全沒有發現他這兩天在羅衍帝陵抽取氣運,甚至沒有注意到幸運金項鏈原本的光澤已經暗淡消失過一次。
“他們接下來應該會來北熱河!”
張學舟拿起口袋中的金項鏈。
原本被他探索羅衍帝陵的幸運金項鏈紫光消磨殆儘,但又通過通天玉尺獲得了部分補充,看上去依舊有幾分紫意盎然。
“能靠近裴景而少有被人發覺,哪怕裴景的兒子裴英都不知曉,這個左羅的能力很強,安然或許察覺不到他,隻有任教授有可能查探清楚,我這一趟遭罪免不了!”
張學舟需要的不是防備一次。
他這一次請人防住了左羅,他沒可能一直防患對方。
而鏟除左羅等人或許能緩解一時的問題,但抓不到黃道仙又暴露自身的情況下,他在這場局中無疑會成為輸家。
張學舟心中有一些準備,知曉左羅等人不是要弄死他,而是會利用他,他情緒倒不是很糟糕。
“說來我都滿足了他們的要求,他們非要控製我做什麼?”
張學舟也有一些問題難於理解,但他也沒過於尋思,畢竟等到下一個清醒期到來後,他就有大概率明白左全等人的意圖了。
駕駛著小汽車,張學舟從東山回了北熱河。
數小時的車程讓他回研究所的時間較晚。
研究所有燈光,又有彩炮慶祝殘留的痕跡,唯獨沒有了張學舟這個恭賀對象。
他在東山帝陵住了兩天,除了張曼倩和任安然等人,其他人想獲知消息的難度有點高。
張學舟當下的通訊錄裡人太多,每一個都很活躍,近五百人每人發一條消息他就要點擊五百次,除了回複重點標注的好友,張學舟當下確實沒有主動去回複其他人訊息,而隻是設置了一條自動回複。
等到張學舟兩天後回到研究所中,隻剩下左登高無所事事一樣坐在客廳中。
“張哥,哈,張哥!”
見到張學舟推門而入,左登高迅速站起了身。
左登高一臉笑,但心裡哇啦啦的刺痛。
他哪能想到住得距離如此之近,想見張學舟的難度還是如此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