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海山曾經管轄東山帝陵。
祝海山對這些前朝遺老遺少的安撫不乏動用影視方麵的權限,給這些遺老遺少拍攝了大量羅浮王朝的宮廷片,甚至對羅浮王朝的某些帝王歌功頌德,將對方洗白到英明神武無與倫比。
隻要這些遺老遺少的編劇敢編,祝海山的影視公司就敢拍。
這一度讓不少人因為觀看電視劇而懷疑曆史,又不乏有人鬨騰著要修訂曆史。
但這些真實的曆史倒是不會因為鬨騰而修訂,每一項曆史都需要相關的曆史記載文件,而不是憑借影視劇來證明。
祝海山這種安撫的策略還頗為奏效,遺老遺少喜歡沉浸在這些虛假的羅浮宮廷劇中,但新時代生長的年輕人則是因為量大管飽過多的同類影視劇開始反胃,甚至不乏有人抨擊和聲討聯盟國這些影視公司。
從針對策略來說,張學舟覺得祝海山等人執行得沒半點毛病。
作為續接者,他當然會延續這種拍攝模式。
但張家沒有開影視公司,想讓祝家脫離這種屎坑再拍攝的難度比較高,這必然存在一些條件。
“所以呢,各位看看是不是投資一些?”
張學舟上任儀式的人員聚集數量非常多,但他上任時的動作非常簡單。
隻需要在東山帝陵管理處大樓進行剪彩,涉及他在儀式中的事情就已經做完。
管理處的巨大廣場上開始載歌載舞,不乏遺老遺少們表演各種節目,也不乏舉辦前朝的一些祭祀典禮。
而在管理處內部大樓,張學舟坐在了會議室最上方的位置,他身側是王郝然和朱良平,又不乏祝由甲、祝況等當事方成員,也有負責安防的左騰等人,又涉及十餘位遺老遺少代表。
張學舟翻了翻相關文件,而後伸手示意看向會議桌對麵。
“你們不能因為換了人就不遵守過往的條例!”
坐在張學舟對麵會議桌的是一個年八旬的老人,對方並未注射生命係列的藥劑,這導致對方身體蒼老。
但這位老人精神極好,口齒也清楚。
老人叫馮翔宇,過往曾任淮浙總督,在赤色聯盟國成立後則並未進入體係內,而是選擇了抗爭。
對他們那代人而言,羅浮帝國大一統龐大的國土,又開始發展各種高產作物,一切都是欣欣向榮。
但在忽然之間,羅浮帝國就倒塌了,這讓很多人難於接受。
馮翔宇一直想恢複曾經的羅浮王朝,等到被鎮壓了一次,又被打斷了腿,他掀起的明麵抗爭就轉向了懷念與紀念。
但饒是如此,他也在聯盟國律法內儘可能爭取著相應的權益。
他同樣翻動著祝海山擔任東山帝陵主任四十餘年來拍攝的各種影視劇,又不乏各種書籍類目,也涉及著營造的各類宗祠等羅浮時代特色建築。
四十餘年的時間非常漫長,漫長到原本看上去並不起眼的祝海山做的事情已經記錄成近乎人高的文件記錄。
剔除謀朝篡位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馮翔宇覺得當下的聯盟國非常好。
時隔多年,他甚至已經接受了這個政權,馮翔宇也很清楚一切都回不到以前了。
但能爭取的權益他依舊會爭取。
馮翔宇敲打著會議桌,看向了對麵這個年輕人。
他認識張學舟,也很清楚對方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對方甚至有普通平民的身份,諸多履曆完全可查證。
放在過往,這是完全沒可能登上羅浮王朝大舞台的普通人。
而在當下,對方領袖年輕一代,也把控著龐大的人脈與權勢。
作為曾經的高官,馮翔宇太清楚這其中的關聯了。
給張學舟站台的大人物太多了,委員會的委員來了十四位,涉及的候補序列委員近二十人。
除了參與公事沒法前來的人,其他人該到場的幾乎都到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