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公佛子的腿腳也太慢了一點!”
沿著行進的方向,張學舟飛躍過高山,從風雪中落下。
當下的情況有點類似於他此前飛錯方向的那段路,天空中冰雪和冷風刮得比較大,對張學舟造成了不小的影響,而山間覆蓋的白雪反光時讓張學舟眼睛一片白茫茫。
濕公佛子沒能看到高飛穿梭而過的張學舟,張學舟也沒瞅到濕公佛子。
張學舟沒有在高山遠處找到什麼部落,但他意外發現了一群野馬。
靠著神魂顛倒控獸術,馴服一頭忠心的野馬對他而言太簡單了,張學舟甚至挑選了最強壯的那匹馬王。
等到控製馬王招呼了一個小弟,張學舟覺得遠行坐騎已經俱全,隻剩下放歡的飛奔。
野馬桀驁又多駿馬,較之馴養馬更佳,張學舟覺得馬王很可能不遜於千裡雪這種水準的坐騎。
但凡日行千裡,他們奔行上三天就到了西昆侖。
隻是張學舟忙乎了好一會兒,又連連等待,直到天色漸晚也沒看到濕公佛子翻山越嶺而來彙合。
“難道這種荒山野嶺雪地裡還有什麼妖物?”
張學舟不認為濕公佛子的實力連雪山都沒法翻越。
若要找一個理由,他覺得濕公佛子定然是在雪山中發現了什麼妖物,又在那兒動手動腳了。
這不免還讓張學舟耐心多了一點,等想到濕公佛子可能翻車在這個大雪山中,張學舟才起身遙遙看向大雪山深處。
“你們在這兒不要動,我去找找人!”
簡單給馬王下了指令,張學舟身體一躍。
他穿越大雪山靠的是金翅快速穿梭飛行,此時搜索濕公佛子則是認認真真施展了騰雲術,靠著低空飛縱尋覓蹤跡。
風雪覆蓋了諸多痕跡,隻有不曾被風雪覆蓋之處留下了濕公佛子的腳印。
張學舟來回穿梭,又比劃了腳印延伸的方向。
“沒有腳印,沒有鮮血,連標記都沒有!”
沿著缺乏蹤跡的方向不斷行進,張學舟隻覺難於尋覓濕公佛子的蹤跡,直到他在風雪猛烈的山間找到一件化成冰塊的布衣,張學舟才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妖怪居然將濕公佛子的衣裳都剝了,他怕是遭遇了不測!”
避水訣開始在張學舟身體中主動運轉,他目光掃向四處,謹防著自己遭遇妖物突襲冰凍時連逃脫都做不到。
布衣化冰,這已經由水術衍生到了冰術,這種術較之水術更勝一籌,張學舟也不清楚自己半吊子的避水訣能不能頂住,他一顆心上下忐忑,又不斷尋覓著妖物蹤跡。
“雪地中居然有光?”
漫漫雪山注定搜尋艱難,張學舟也沒搜索到什麼妖物蹤跡,直到夜色黑下來,他才在不經意中看到一點光亮。
“這妖居然還會點火照明!”
張學舟見到的妖以茹毛飲血者較多,還真沒幾個文明妖,或許是源於生物對火的恐懼,哪怕是點火照明這種事情都罕見。
這種雪山中存活部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也就隻剩下妖物。
但任由張學舟也沒法想出來這是什麼妖物所喜的居住環境。
他對著火光方向飛縱而去,隻見冰峰之下有山洞,洞口處火光耀眼。
等到張學舟靠近,他才發現這些耀眼的火光屬於某種鏡麵反射的光芒。
在洞口十餘米深處,一盞油燈緩緩燃燒,又有光滑如鏡麵一般的冰壁布滿了整個山洞。
油燈的光芒中,張學舟隻見濕公佛子赤身裸體躺在一塊巨石上,眼睛直勾勾看著洞頂。
“佛子?”
張學舟打了個招呼,濕公佛子一臉難看回頭望了過來。
“你沒事吧?”張學舟問道“我在山下找了兩匹好馬,咱們去聖地肯定很快!”
“我……我……”
仿若被提醒了一般,濕公佛子似乎想起了自己的來意,這讓他雙手發力將身體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