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心猿存在,帝君的內心就沒有秘密可言,任何藏著的想法都會被心猿敘說出來。
如果要將一切正常化,這需要帝君心無雜念。
看著閉目打坐推動修行的張學舟,又掃目過張學舟放在一旁的酒樽,帝君深深吐了一口氣。
“你這個學生可是在三界中,彆像對待那個女娃子一樣,到時候弄到兩頭空”毛猴叫道。
“他是我的學生,又踏入了神通之境,端得上這昆侖聖子之名”帝君道。
“那個獨眼怎麼辦?”毛猴問道“我記得你相當看重蔡麻帶回來的那個獨眼!”
“江齊的天賦很強,但他並沒有被我收入門下”帝君搖頭道“看重和認同是兩碼事!”
“怎麼說都是你有理!”
毛猴念念了一聲,遂也不理會這些雜事。
如同帝君所說,張學舟此前屬於利用和看重,直到現在踏入了神通境,才讓帝君說了一句‘端得上這昆侖聖子之名’,從而有了身份方麵的認同。
放在過往,大夥兒討好的可能嘴上呼張學舟一聲‘聖子’,但也僅僅隻是嘴巴說一句而已。
沒有帝君開口,誰也不敢亂來,這種稱呼並不能當真。
帝君此時雖並非當著昆侖聖地眾大神開口,但多了毛猴這個心猿,說過的話想藏也藏不住,已經在事實上進行了認同。
“他修為如此精進,也算是罕見的天才,隻是他在外麵受了苦,你這個做師尊的多少要出個麵,才能免得寒了學生的心”毛猴道。
“他沒有死在對手的手中,到時自會找回場子!”
想到張學舟提及自己被人打穿了腦袋,損了天地二橋,甚至差點漏空了修為,帝君臉上不免也浮過一絲微怒色彩。
但隻要不是以大欺小,張學舟技不如人無話可說,若要找回場子,這也需要張學舟出手,而不是他替代一切。
帝君所需協助的是在自己所能承受的範圍內進行協助,儘可能給張學舟補缺,從而讓張學舟自己討要回這口惡氣。
而更為重要的是張學舟所修行的內容。
短短數年中,張學舟的變化太過於巨大,大到帝君都感覺了陌生。
他和帝後所盤算的一切都作廢,涉及時間、張學舟天賦、機緣等因素重重疊加,也造就了如今的麻煩。
想摸索清楚張學舟所修行的神識強化咒很難,陌生的文字和陌生的修行方式,再疊加上難於查詢蹤跡的修行法,這也讓帝君非常傷腦筋。
相較於過往的步步觀測,帝君如今隻能嘗試友善的交流和溝通,又儘可能讓張學舟描述當初修行的情況。
“又是你!”
毛猴清楚帝君的內心,但毛猴並不通曉帝君過往的所有記憶。
毛猴探入張學舟內心中不曾進行識彆,但帝君則是輕車熟路感知到了域外天魔。
這是張學舟鏈接高等世界的橋梁,而域外天魔隻是其中一個苦命的打工人。
相較於數年前隱秘的域外天魔,帝君覺得此時的域外天魔陷於糾纏幾乎清晰可見。
他注目著張學舟,也感知到了域外天魔。
連域外天魔都落到這種下場,張學舟下場不算好也就不奇怪了。
“困你之物在上界,我沒法作用如此之遠,但在我的地盤疏通一下倒還算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