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大帝的涅盤帶來了很嚴重的問題,九珍酒幾乎成了絕品,帝君也沒了釀酒醉酒的心思。
但張學舟提及自己天地二橋受創,需要拿九珍酒來做一些用處。
這處釀酒坊最終交給了張學舟,任由張學舟進行處理。
“沙禮,用點力砍,再砍小一些!”
“法王,要不要再喝了一口!”
“喝不下了喝不下了,我喝這個頭暈!”
九珍酒釀製停滯,金烏大帝贈送給張學舟的那根羽毛也成了最後的妖羽。
張學舟有時會想一想,金烏大帝是不是因為他提及太乙真人死去多年,而後才心有所感過世。
這一度讓他有內疚感,但如果金烏大帝可以因為一句話而斷了生念,那隻能說當下的生活已經變成了囚籠,這種死法反而是一種解脫。
對於長壽者們來說,時光帶來了無儘的重複與枯燥。
帝君曾經是天庭之主,不論實力還是心性都遠超了太多人,也具備更為強大的自我調節能力,但其他人神妖神的心態能力則深淺不一。
或早早離開西昆侖尋覓出路,或半途難於承受煎熬脫離,又或忠心耿耿一直困在西昆侖直到老死。
對外人而言的聖地,這就是困住天庭諸多大修煉者的牢籠。
展翅可飛萬裡的金烏大帝隻能在昆侖聖地這一方小小天地翱翔,還不曾熱身完就已經飛到了儘頭。
這與諸多籠中關押的野鳥並無多少差彆,長久關押後難於煎熬過時間,哪怕外表看似完好,又能做正常交流,但內心實際上已經千瘡百孔。
這並非張學舟通曉的偽心理學等進行的判斷,而是他與諸多暮年者接觸後帶來的最直觀感受。
如果沒有精神強化篇,沒有長壽藥,沒有時代進步帶來的科技向上,暮年公館中的人同樣會是一群行屍走肉,而不會依舊爭取利益期盼未來。
人生短短不足百年都是如此,而金烏大帝等昆侖聖地大神上千年的長久壽命帶來牢籠煎熬更勝數十倍。
哪怕這些大神已經踏入世間羨慕的真我境修為,這也彌補不了心靈帶來的缺失。
張學舟撿起一根濕木,又擺放穩妥,而後呼了水妖沙禮揮斧砍木頭。
“這斧頭太……太重了!”
沙禮氣喘籲籲揮舞著一柄長斧,麵對催促又不得不回應一聲。
這柄長斧有丈長,斧頭足有張學舟胸口寬與厚,長度和重量並非一般人所能掌握,哪怕顯出妖軀的沙禮揮舞起來也費力,張學舟則是完全拿不動,更彆說用來砍柴。
但這柄斧頭是為數不多可以拿來劈柴砍柴之物。
缺乏了金烏大帝,西昆侖聖地雖說沒有陷入到茹毛飲血的地步,但持續燃燒的火種顯然是珍貴了起來,也不得不砍伐樹木取柴火。
張學舟此時就是在取木材,準備等這些柴火乾燥後拿去釀製九珍酒。
他去妙法宮尋了沙禮和金蟾法王前來幫忙,又拿了一些高度數濃縮的九珍酒孝敬了金蟾法王。
諸多事情兜兜轉轉,也就到了張學舟當下這一步。
“江齊這兩天踏入神通境了!”
昆侖墟的萬壽亭中,帝後執著一杯冷茶抿了一口,又有帝君一臉落寞,連茶水都沒有碰。
他回頭掃了帝後一眼。
“張學舟雖是神通境,但他天地二橋被損,修為登高難之又難”帝後開口道“我知你與張學舟定下了師徒之名,但張學舟這模樣可不太像能出戰百年之約!”
“嗯!”
心猿此前就問過帝君關於張學舟的事情,帝後則是再次詢問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