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任一生踏入精神強化篇第七章,他的居住之處被損毀。
而在八年後,張學舟幾乎是如出一轍繼承了任一生的情況。
但兩者對比之下,張學舟帶來的破壞力顯然更強也更大。
這能讓人非常直觀對比出兩者的力量差距。
若非在精神強化的路線上走在張學舟的前方,任一生此時已經不如張學舟。
任安然說的沒錯,張學舟自創的能力不足,但跟隨的速度讓人望塵莫及。
如果心態不夠,這會讓人產生自己年歲喂了狗的感覺,甚至不乏道心崩潰的可能。
這種情況倒也不算難理解,若長空落努力了一輩子才踏入第七序列,而長空神光、長空微光等人短短十年時間就擁有第七序列的實力,甚至於較之長空落更強,任一生相信長空落也會有點難於接受。
親自走過這種艱難的旅程,其他人快速通過的感覺無疑挫折人信心。
哪怕任一生的心中也有幾分唏噓感,隻覺張學舟推動精神方麵的修行太快了。
他和任安然數日前才定稿,但在張學舟清醒後的第一天,對方就完成了精神強化篇第七章的修行。
當然,任一生必須說過程驚險了一點點。
這與他當年的驚險沒區彆,甚至於張學舟的風險性更高。
他是僥幸踏入精神強化篇第七章,張學舟顯然也屬於僥幸,想讓人重複的可能極低。
任一生難於將自己經驗傳授給其他人,張學舟也沒可能讓其他人重複這種修行之路。
兜兜轉轉許多年,哪怕已經再次出現第二位精神強化篇第七章的人,這依舊沒法形成大眾通俗向上的路線。
任一生覺得這條路會堵住很多人,不僅僅涉及暮年公館諸多人,甚至於任安然都有可能在其中。
登高者終究是極為少數的寥寥者,難於做到雨露均沾。
任一生在張學舟的重複中似有所感,少了以往念念不忘要尋一條正常通達精神強化篇第七章的傳承想法。
“左委員,看到你簡直太好了,我覺得自己最近很倒黴,你那種寶貝能不能……”
“不行啊,沒了呀!”
“彆小氣嘛!”
“我真沒小氣,左騰拿了五件去秦蒙,你這兒又廢掉三件,再加上此前用過的幾件,我也沒了存貨!”
“真沒存貨了?”
“真沒,要不我哪能這麼倒黴跟你一起躺著去醫院!”
任一生還能站立做一些獨立的思考,其他人則隻能乾躺著。
該痛的痛,該叫的叫。
由於左全在研究所的原因,張學舟等人並沒有展示迅速愈合傷勢的太清真術。
甚至於張學舟此時還在忍住痛楚糾纏左全。
任一生不需要想,他就知道張學舟這種行為是在遮掩事情,儘可能讓左全降低戒心。
他太清楚這種心態了,甚至於任一生都想找左全談談心。
但任一生心中知曉情況是一回事,需要他像張學舟這般融洽解決問題又是另一碼事。
仿若兩者的精神強化篇水準,一條界線也在這兒劃下。
任一生是理論先行派,而張學舟則是理論與實際能力相互結合,偽心理學和性格幾乎有完美融合,難於讓人看出破綻。
“車來了,先送左委員上車,萬一有重傷難愈的情況,我到時候將高庭生請到濟世醫療中心”任一生道。
“我不要見高庭生,我這種傷用不上高庭生,你把高庭生留給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