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醒了!”
“我沒法明白這種事情!”
“他的辟穀決神通確實不可思議,這紊亂了規避之術的正常修行!”
張學舟在釀酒坊中搖搖晃晃難於行走,陷入了醉酒狀態中。
而在萬壽亭中,帝君和帝後相互對視。
這是帝君以往散心之處,也是帝君和任安然兩兩相望的地方。
眼下的帝君沒有散心可言,任安然也再不複出現。
但這兒依舊是帝君喜歡常來的地方。
而帝後也陪同於左右進行探討。
在張學舟不曾清醒的十二天,帝君和帝後對張學舟進行了多次施術,也摸清楚了張學舟底細。
這些底細不摸不清楚,摸清楚後幾乎讓帝君和帝後陷入了難言的震撼。
在不曾搜魂的情況下,張學舟通曉什麼主動型的術難於詳解,但核查張學舟身體擁有的被動型術法強度不難檢測。
涉及避水訣、避火訣、避雷決、避風決、避塵決、避毒決、避咒決、辟穀決、止戈決這九種規避之術都隻需要略微施術就能得知深淺。
一道道術不斷釋放,張學舟九大規避之術水準也不斷呈現。
帝君和帝後曆經千年,見識過各種人神和妖神所修行的規避之術,張學舟規避之術的水準在這些人中並不算很高。
這與張學舟的境界水準相關,對方的極限就在神通境,哪怕再天資也困於上限,規避之術水準不可能通達接近十萬八千竅極限附近。
而千年中最強的規避之術強者不乏九萬餘竅者,甚至存在接近十萬竅的人神。
在這種對比下,張學舟不管怎麼修行都是在重複前人修行路線,也脫離不了相應的框架。
但帝君意外發現張學舟辟穀決有了不同。
本應該是熟悉的規避之術甚至讓帝君都感覺多了幾分陌生。
帝君必須說他存活歲月足夠長久,但還真就沒見過有什麼人推動辟穀決化成神通。
這充其量隻是一個避免挨餓的求生技能,哪怕十萬八千竅的辟穀決也隻是更能挨餓一些。
這道規避之術最初推導出來的原因隻是因為某些修士閉關需要時間較長,沒法每日徘徊於吃喝拉撒等事情中耽擱時間,從而有了辟穀決的雛形,而後則是有陷入研究深入者,等到結合其他正規的術法,也就最終形成了辟穀決。
在九大規避之術中,這是最無用的能耐。
帝君沒想到張學舟偏偏將這道辟穀訣化成了神通。
神通境修士中誰最強不好說,但誰最能挨餓大概非張學舟莫屬。
甚至於在失去意識之後,張學舟身體中的辟穀決能做到自行運轉吸收外界可利用之物,從而維持身體不被弱化。
可這個‘神通境最能挨餓’的記錄似乎沒什麼用處,哪怕帝君和帝後商議了數次,兩人也沒猜出‘人先生’指引的張學舟推動這種能耐化成神通有什麼意義。
千餘年前的薑尚也沒乾過這種離譜事。
這一度讓兩人懷疑人生,而他們這些天的摸索也陷入了某種困境,那就是確定自身已經沒法對張學舟規避之術定性,難於倒推模擬推演神識強化咒。
張學舟從規避之術蹣跚起步到一躍而成為神通境修士,又將規避之術化成神通,從而又影響了其他規避之術,這其中充斥的變數太多,哪怕帝君和帝後見識廣博也難於跟著摸石頭過河。
“你們如今唯一的方法就是破掉張學舟身上的鴻鈞禁製,看看能不能搜魂搜刮出鴻鈞所有的講法,從而讓你們跟著修行!”
帝君的心口處一團黑光浮出,隨後化成了一頭毛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