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舟最近一段時間的行程比較趕。
他從西昆侖跑了一個來回,從而確定了路線。
他回長安城後需要去除太中大夫的官職,又需要保留‘給事中’的加官。
離回歸現實世界的時間將近,他處理這些事情的時間會較短。
但張學舟也沒慌,以往的他進行世界轉換後難於確定自身的安全性,而當下則是有鎮元神君在身邊。
鎮元神君修為極高,張學舟不確定鎮元神君的真實戰力,但鎮元神君顯然是和他一樣能跑,有這種大修士在身邊,張學舟覺得自己很安穩。
雖說鎮元神君留下來的主要目的隻是想通過張學舟引路,從而前往曳咥河聖地,在長安城的時間不會太久,但張學舟覺得時間也勉強夠用。
正因為如此,張學舟行事不顯過於急迫。
“三個月沒乾正事,也沒見陛下,也沒拜謝太皇太後,總歸是能免職了吧?”
張學舟就沒想過在太中大夫這種職位上發光發熱,上任之初就有直接跑路的想法。
他認為自己如此散漫而無紀律,朝廷仕途應該是交代得差不多了,被降職處理也就順理成章了。
但凡新帝願意按要求提個建議,張學舟覺得朝廷中彈劾自己的奏章應該是如雪花一般,重責之下重新當金馬門待詔學士的概率極高。
“鎮元道長……”
“你說的宵小翻牆進來了,要擒拿過來嗎?”
“那就麻煩道長了!”
張學舟有入夜不睡覺的毛病,鎮元神君修行繁雜,夜晚的時候也非常有精神。
在等待天明時,張學舟和鎮元神君邊吃邊喝,又不時做一些交流。
直到有人翻身入院,兩人才將目光轉移。
鎮元神君吃人嘴短,又需要張學舟帶路,他知曉張學舟這兩天因為身體的問題會陷入昏睡,守護張學舟的事情他早點做也是做,晚點做也是做。
他也不待張學舟開口,對張家所麵臨的情況有極為主動的自告奮勇。
快速推開書房門,鎮元神君身上紫色氤氳浮過,而後右手一袖子擊出。
“嗯?”
魚到鉤子上被甩脫的感覺湧上心頭,鎮元神君左手不免一拍。
風輕雲淡的出手變成了擒拿重抓,庭院中一股風浪卷出,刹那間幾乎有著風起雲湧。
“我去你……”
低罵的聲音傳來,又有淡淡的紫光浮過,鎮元神君手臂一晃,正常的左手在短短瞬間仿若延長了二十餘米。
他左手勾起一道白色的虛影,而後在瞬間再度收回。
“有點本事,但不算多!”
鎮元神君左手收縮時,他左手中已經多了一個穿著藍袍文士模樣的中年男子。
被他左手捏了琵琶骨,藍袍文士猶如被抓住了死穴,看向鎮元神君的臉色已經從微怒轉成了驚恐。
“好漢手下留情!”
“嘿嘿!”
“我隻是過來找我師侄,我師侄……”
“半夜偷偷摸摸,豈是正常人所為,這兒也沒你什麼師侄!”
“師叔?”
鎮元神君擒拿潛入者的速度極快。
結合了術法神通與境界鎮壓,鎮元神君踩踏在書房門口隻是短短時間就已經解決了問題。
若非拜訪者不宜被打死,鎮元神君的速度還能再快一點。
張學舟一臉羨慕看著左右出擊的鎮元神君,等到鎮元神君抓住的藍袍文士破防求饒,張學舟才勉強辨認了出來。
他看著這張陌生的麵孔,較為不確定問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