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太皇太後忌憚的大修士隻可能源於仙庭,他們下界來得太快了,這根本沒有給我們機會!”
皇太後麵色微沉。
她喝退了宦官和宮娥,在大殿中來來回回走動,心中顯然極為焦躁。
“你們過往針對先帝也就罷了,可如今是我的親生兒子在執掌大漢王朝,我兒是這片寬廣疆域的君王,而不是需要去成為仙庭的一條狗!”
皇太後目光看向胸口處懸掛的一根金絲線,金絲線又牽扯著她腰間一個小巧的銀色鈴鐺。
她微微拉了拉金絲線,銀色鈴鐺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這讓她注目了銀色鈴鐺很久。
等到再次摸了摸腦後發簪,又壓了壓頭顱,微微刺痛的感覺才讓皇太後止住了心中怨念。
“若義妁能紮針止我痛楚,淳於緹縈可以對我開顱破咒,他們就再也無法把控我!”
皇太後看向大殿中諸多竹簡,腦袋裡隱隱多了幾分眩暈感。
耗費心血為新帝量身打造修煉學很難,但這在當下不足以讓她身體氣血虛弱,更不會導致頭暈目眩。
她症狀更多是源於重咒。
要麼擊殺施咒者,要麼破壞咒術媒介,要麼則是強行破除她體內惡咒,除此之外少有其他選擇。
每個人都惜命,尤其是身居高位之後的人沒人會想著死,皇太後也不例外。
但相較於自身性命,皇太後更為不甘心的是自己兒子。
她希望自己的兒子是這片土地的君王,而不是重新成為數百年前的那些聽命於仙庭的‘天子’,又或根據安排不得不‘禪讓’出帝位。
若不想重複這種命運,皇太後要對自己進行破局,她也需要新帝破局。
這需要剔除她身體的隱咒,也需要新帝能真正站穩一方,具備對抗各種暗流的真本領。
“劉啟,你終究還是贏了我呢!”
皇太後目光放向陽陵方向。
景帝或許不知曉,又或許知曉她的一切。
但一切已經不再重要,當皇太後的兒子登頂帝王寶座,她的心態已經完全有了不同。
她需要維護自己,更需要維護自己兒子,而不是將一切決定權交給仙庭。
這注定了事情會產生背離,也偏離了皇太後最初接近景帝的目標。
她一口銀牙咬動,恨不得淳於緹縈和義妁出現在眼前,這也能讓她去賭一局。
但在這兩人沒法同時出現的情況下,她不得不伴隨竇太主前去張學舟的宅子,看一看這位大修煉者的意圖到底是什麼,又會下達什麼樣的指示。
若事情能接受也就罷了,若事情不能接受,這或許需要她開始豁出性命,從此難定生死。
竇太主前來的一道邀請讓皇太後心中思緒萬千,除了腦袋隱隱的刺痛,她的手腳甚至都有了發冷和顫抖。
這源於她身體中巫蠱咒術的警醒,也源於皇太後心中的恐懼。
那是仙庭,曾經控製大周王朝八百年的巨無霸勢力,也是她看不到山頭的高峰,更是她心生異心後需要麵對的無底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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