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在文翁郡守那兒住一段時間!”
如果說張學舟這些時日有什麼地方不足,張學舟覺得自己行程過於急,導致存留了一些問題無法解決。
譬如他在臨近回歸現實時不得不去平陽侯府。
但張學舟很快就無暇去思考自己這段時日的得失。
再一次的世界轉換,張學舟也再一次聽到了域外天魔機械的吟唱。
無儘的黑暗襲來,張學舟能覺察到自己三魂七魄似乎存在拉伸、壓縮、撕扯等方麵的細微感知。
若非域外天魔的護持,張學舟覺得自己三魂七魄進行這種穿梭極可能會被撕裂成碎片。
如果想兩方世界安穩,他和域外天魔顯然是離不開彼此。
這導致了張學舟管控身體行動,而域外天魔則是護著他三魂七魄來回穿梭安身。
“我隻能隨著他轉移去管控不同的身軀,而他……他當下根本沒有控製身軀的能力。”
在張學舟離開的十二天,這或許就是域外天魔接觸身體,試圖控製身體的時間。
而為了完整分割彼此,兩處世界兩個不同的軀殼或許也是域外天魔的方案。
接觸越多,張學舟了解越多。
隻是短暫的兩次感知穿梭,張學舟清楚自己獲得了對應的認知。
他當下有一個好消息是自身極可能被域外天魔切割,有較高概率避免彼此爭鬥而存活下來。
張學舟也有一個壞消息,這個壞消息便是對方進行切割時,張學舟的三魂七魄有極高概率存在另一具身軀上,從而難於管控域外天魔占據身軀的行為。
“我這方世界是修行境界術的源頭,他應該不想放棄,但我在這方世界傷了天地二橋,他目標又極可能轉向現實世界!”
如果需要營造兩敗俱傷的局麵,張學舟覺得現實世界中的自己主導軀體時將腦袋開個瓢,而後同樣承受天地二橋創傷,若域外天魔沒有備選的手段,對方這輩子就玩完了。
當然,張學舟這種自我傷害的方式也會讓自己陷入極為尷尬的境遇。
不論他在今後寸無可進還是尋求治愈等方式,他都會和域外天魔共享後果,要麼一起死,要麼則是治愈傷勢後一切不變,又重新回到原有的上。
而不斷變強之後,張學舟的心態也確實在慢慢發生變化。
從一個懵懵懂懂不知情況的少年,他已經開始摸索清楚自己身體狀況。
一步步向前,他的信心也在一點一滴增強。
如同擅長殺伐的玄女,一戰又一戰獲勝時也就鑄就了強大的信念,從而在挑戰時無所畏懼。
這是玄女曾經走過的路,而張學舟當下則是有了一種另類的重複。
他不再像十幾歲時那樣懼怕域外天魔,也不會如二十多歲時歇斯底裡尋求同歸於儘,這是他三十歲的階段,他已經能平靜看待問題,也會儘一切可能尋求解決問題的方式。
他的前方看似沒有路,但一步步走下去,或許就能找到屬於自己的路。
“我當下還多了鏡遺骨,這件東西能喚醒你!”
黑暗中最終顯出了一點光明,張學舟迎接光明時,隻覺現實中的自己雙眼漸漸打開,熟悉的麵孔映入眼中。
“醒了醒了!”
“時間不早不晚!”
“李委員可以輕鬆一些了!”
“那邊罵架止住了嗎?”
……
雖說張學舟轉換世界前是在b13研究所,但數年舉辦一次的國際紛爭會在這段時間開幕。
張學舟也有插入這種場合的本事,但他的地位則是不足。
而他這一次也並非前來參與角逐,而隻是作為觀眾進行旁觀。
正常而言,一個觀眾並無多少重要性,張學舟基本也沒看到誰家舉辦比賽、演唱會等會因為一個觀眾而延長時間。
但事情就是這般魔幻,最頂級場合的國際紛爭確實因為他而不得不延長時間。
異於基因序列的能力確實讓張學舟卡在了一個極為巧妙的階段,事情隻有他能做而彆人無法取代,那他就必然會成為其中不可缺少的一環,哪怕再急再緊的事情也得暫停進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