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序列者和第七序列者打擊力或許相近,在基因格鬥術上也各有千秋。
但兩者對比有一個明顯的區彆,那便是欠缺了第七序列者擁有的抗力層,第六序列者的容錯率太低。
哪怕擁有再強大的基因格鬥術,隻要一個疏忽,第六序列者翻車後就缺乏重來的機會。
在這一點上,張喬恩、裴景、趙天華等人都是極為明顯的案例,這甚至可以延伸到過往無敵的羅重。
任一生猜測這群披著虎皮凶獸的來頭,也與張學舟估算出了凶獸與人類序列對比可能的位置。
這較之眾人出行前判斷的標準更高,任一生甚至傾向於判斷這些凶獸不僅詭異強大,很可能還具有一定的團隊協助能力,又奔著某種目的前來這兒。
“如果凶獸有組織……”
張學舟遲疑了一下,不免也看向遠遠之處。
在秦蒙這片廢墟世界中,凶獸向來被定義成脫離族群的強大野獸,又各有劃分地盤。
凶獸聚堆本就是一樁稀奇事,而凶獸有組織則讓人不可思議。
“那它們是不是存在頭領?”張學舟疑道。
“這是必然”任一生低語道。
“把野獸調教到這種水準太難了!”
張學舟低喃。
他見過破落的禦獸宗,也見過禦獸宗修士指揮的獸群,入淮南王府不得外出的張次弓也修行了禦獸術。
而張學舟還得手了神魂顛倒控獸術,也控製了不少異獸。
正因為張學舟接觸多,張學舟才感覺這種控製與調教的難度。
讓獸類聽話不難做到,或長期訓練,又或通過術法簡單粗暴進行精神烙印,再加以簡單的手勢指引,就能擁有一頭指哪打哪的寵獸。
但這一切是建立在主人指揮的前提下,如果缺失了指揮,想讓這些被控製的獸群自主做事的難度極高,甚至缺乏可能。
彆說是野獸,哪怕邪羅斯川聖地那些智慧不淺的妖王辦事都有可能糟糕,而這些妖王經曆了數十上百年甚至數百年熏陶與教導。
正因為太過於了解,張學舟難於相信也感覺不可思議。
“除非那片都城進化出絕世凶獸,又或有足夠級彆的存在指引!”
張學舟眉頭微皺。
北俱蘆洲三大聖地並非一蹴而成,而是經曆了數百上千年的發展才維係了當下的強盛。
如果將這些虎皮凶獸看成邪羅斯川聖地等營建的初期,那這些凶獸的頭領也需要是燭九陰又或九靈元聖的級彆。
“那五顆火流星墜落的時間太短了,不可能如此短時間馴服凶獸辦事,更沒可能成規模,難道是以往的火流星?對方與秦蒙消亡是否存在關聯?”
張學舟心中尋思了一會兒,隻覺心中難有答案。
說到底,他們前來秦蒙的次數太少,所進入的區域有限,管中窺豹不可能全麵,這些簡單的發現不足以猜測出事實。
“也不知長空落等人是否順利?”任一生皺眉道。
“他們當時的行動非常順利,隻要不貪就行!”
張學舟低語回複。
他見過長空落等人聯手打擊帶翅的猛虎凶獸,率先剔除可能帶來最大風險的凶獸,也不乏分割攔截其他凶獸,又有奇蒙海格等專門負責分散牽引凶獸。
隻要不貪圖連續製服凶獸,哪怕存在一定風險,團隊協助下的眾人再不濟也能脫身。
張學舟抬起頭,隻覺太陽西下,長空落等人必然不會陷入夜色戰場,大概率會選擇脫身,而後等待第二波重複騷擾打擊。
但凡來回連續數次,要麼這些凶獸跑路,要麼就會被騷擾逐個擊破。
在協同作戰這方麵,人類存在著近乎本能的優勢,哪怕張家莊的村民也能協同作戰捕獵大型猛獸,這更無須說長空落等人。
“長空落他們應該沒什麼大問題,我是擔心有人運氣不好撞到回去的凶獸”任一生道“或許也存在難於甩脫凶獸追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