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無極的一句“龍闊海也曾如此自信”,直接把張楚給整不會了。
這時候張楚黑著臉說道“什麼叫龍闊海也曾如此自信?怎麼,你以為我會走龍闊海的老路?”
東皇無極急忙搖頭“我希望不要。”
諦遂聽雪則說道“張楚,要不你翻兩個跟頭吧,跟龍闊海不一樣就行,你這樣自信,我們更怕了。”
張楚於是笑道“會不會出問題,現在我也不好說,那陣法被我收入了列府,我還沒煉化它。”
“那你趕緊煉化啊。”東皇無極說道。
但諦遂聽雪則說道“彆煉化,一旦煉化,又他媽的跟龍闊海走的路一樣了。”
現場,所有生靈都一陣窒息。
這一步步的,怎麼感覺跟龍闊海的流程一樣?
某種恐怖的宿命感,霎時間縈繞在所有人的心頭,
先自信滿滿,再煉化,就差一步呼救了……
此刻,龍闊海也重新化作了人形,落地,站在了張楚的麵前。
龍闊海說道“如果大家都擔心,那就不要煉化了。”
然而,有生靈小聲說道“可如果不煉化……諦貘世界的神明,循著鎮龍柱的氣息找來,那又該如何是好?”
“這……”眾多生靈懵逼。
而就在此刻,張楚的心神忽然感覺到,第十一洞列府內,有恐怖的力量在回蕩。
於是張楚稍稍關注那洞列府,然後張楚就發現,那十三根鎮龍柱,在張楚的列府之內震動不止。
同時,有恐怖的光芒不斷閃爍,將那片空間不斷的撕開,揉碎,不斷有滅世氣息湧動。
但張楚仔細感受,自己的列府並沒有任何問題。
連天階陣法被吸收入列府之後,都無法把列府給撐開,更不用說地階陣法了。
在外界看,那列府隻是一團。
但實際上,列府之內,空間延綿無儘,那是一片獨立的世界,無論怎麼碎,怎麼攪動,都不會影響到張楚。
張楚甚至看到,有一片黑漆漆的茶樹葉子,在那片虛空中綻放出烏光。
甚至,有憤怒而懵逼的聲音傳來“這是什麼地方?啊?這是什麼地方?”
顯然,即便是諦貘世界的神明,也弄不清楚,它究竟去了哪裡,它並不知道,是張楚用列府把陣法收了起來。
張楚看了一會兒,便放心了,那神明循著路追去,隻能追到自己的列府裡麵,是無法對張楚構成威脅的。
所以對張楚來說,煉化不煉化那十三根鎮龍柱,沒有任何的影響。
然而就在此刻,一聲幽幽的歎息忽然傳入了所有生靈的耳朵“哎……”
那歎息聲帶著濃鬱的悲傷氣息,仿佛來自遠古,隻是簡單的一個聲音,便讓所有生靈感覺一陣沮喪,情緒陷入了無儘的失落。
不過下一刻,小梧桐便喊道“喂,船靈,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怎麼平白無故的歎息,讓大家都不開心。”
小梧桐沒心沒肺,天生可以抗拒各種負麵情緒,這種歎息聲,沒辦法影響小梧桐半分。
遠方的甲板上,船靈不知道何時出現,他的手中,持著三炷香,呆呆的坐在那裡,似乎在發呆。
但是,被小梧桐嗬斥了之後,船靈眼神中的迷茫,竟然消退了一些。
這時候船靈說道“我似乎回憶起了一些往事,算了,不多想了。”
說完,船靈便提起另一隻手中的酒葫蘆,給自己灌了一口酒,而後自語道“我這是怎麼了?怎麼總是想起一些奇怪的事……”
這話說出來,現場的大部分生靈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但張楚,龍闊海,諦遂聽雪以及東皇無極卻頭皮發麻,感覺不太對。
此刻,東皇無極急忙說道“張楚,我覺得,你還是大膽一下,煉化那件東西吧。”
諦遂聽雪也說道“對,煉化吧,你要是真的實力大增,把我吃掉,也比被諦貘吃掉好。”
龍闊海則神色凝重“怕是不好煉化,我之前運轉龍族的煉器訣,連那通天琉璃傘都呼喚不出來,它不鳥我。”
東皇無極冷笑“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鳥你不是正常麼。”
龍闊海當場大罵“他媽的,信不信老子一龍爪把你的卵給捏爆!”
諦遂聽雪立刻說道“大家後退,給它們倆讓出空間,讓它們打,誰都彆勸架。”
眼看這倆家夥又要打起來,張楚急忙說道“好了好了,我試試吧。”
說完,張楚立刻盤坐下來,準備嘗試煉化通天琉璃傘。
張楚這一盤坐,周圍,大多數生靈立刻後退出去,生怕被波及。
而這一刻,東皇無極,諦遂聽雪同時臉色有些難看,一種該死的熟悉的感覺,再次環繞在了他們的心頭。
這種感覺,就跟之前龍闊海要煉化帝兵,一模一樣!
東皇無極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搖搖頭,罵了一聲“這該死的宿命感!”
諦遂聽雪也強行讓自己冷靜,低聲自語“一定不要發生同樣的事情……”
龍闊海則沉聲道“俗話說,越是怕什麼,就越是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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