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死後，一個黑影撲向了張楚。
張楚看到那個黑影撲來，根本就沒有躲開，而是直接張開懷抱，任由這黑影鑽入了自已的識海。
這東西進入張楚的體內之後，首先化作了許多黑色的絲線。
但下一瞬，黑絲便被張楚的法力所傷。
那無處不在的紫電之力，直接讓這黑色絲線燒焦了一大半。
這些黑色絲線立刻蜷縮，並且朝著張楚的識海方向蔓延。
張楚沒有阻攔，任由這一股諦貘力量進入了自已的識海。
下一刻，張楚的識海之中，一個體形修長而高大的黑天鵝顯化出來。
“膽子不小啊。”張楚說道。
那巨大的黑天鵝則做出防備的姿態，仿佛受到了可怕的驚嚇。
張楚體內的力量，讓它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
此刻，這黑天鵝開口：“怎麼會這樣？你究竟是誰？為什麼你的體內，擁有克製我的力量？”
張楚則笑道：“你現在沒資格問我。”
這黑天鵝十分警惕，良久，它竟然說道：“人類，你我合作，如何？”
張楚冷哼：“合作？你想多了，你來我的識海，是來接受審判的。”
張楚的聲音落下，他的識海之中便凝聚出一條紫色電光化作的鞭子，鞭子狠狠抽在了黑天鵝的身上。
那黑天鵝想跑，然而它一動，十八個小惡魔便一下子撲了上去，並且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不能讓它跑掉！”
“我來變成大網！”
“我來拴住它的翅膀！”
“我來拔毛！”
“我來捅它的喉嚨！”
……
十八個小惡魔忙的不亦樂乎，瞬間就把黑天鵝給捆成了粽子。
同時張楚看到，那黑天鵝已經被十八個小惡魔弄的奇形怪狀。
兩個翅膀仿佛烤雞被盤了起來，大大的嘴裡被一個小惡魔塞滿了觸手，黑天鵝嘴歪眼邪，一副先天智障的樣子。
張楚看到此景，不由皺眉，但他還是問道：“告訴我，你來這裡做什麼？”
“嗚嗚嗚……”黑天鵝的嘴被小惡魔堵著，發不出聲音。
“讓它說話。”張楚說道。
一個小惡魔立刻鬆開了黑天鵝的嘴巴，黑天鵝急忙說道：“你放我離開，我什麼都告訴你。”
“你說吧。”張楚並沒有答應放它離開。
黑天鵝則大喊：“你先答應放我離開。”
啪！
紫金雷電之力化作的鞭子，狠狠抽在了黑天鵝的身上。
隻一下，它便渾身顫抖，慘叫起來，並且一個翅膀仿佛被火燒過的雪，竟然融化了大半。
“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張楚的紫金雷霆之力，對諦貘一脈的生靈來說，簡直是天生的克星，讓黑天鵝難以承受。
這時候張楚說道：“好好回答問題，或許能給你個痛快，否則，讓你生不如死。”
那黑天鵝並不是太有骨氣的存在，此刻，它大喊道：“我說，我說。”
“你是從荒塔之中，與雲染融合的？”張楚問。
黑天鵝：“是！”
“為什麼會出現在無主之境？”張楚問。
黑天鵝說道：“因為我想去灰域。”
張楚目光一縮，立刻問道：“你為什麼要來灰域？是你自已想來，還是有什麼更大的陰謀。”
“我自已想來。”黑天鵝說道。
不等張楚再問，黑天鵝便說道：“因為灰域擁有貘靈樹，我與大荒的生靈融合之後，雖然能自由行走，但總是需要借助大荒生靈的軀殼。”
“如果能來到灰域，就可以不再與大荒生靈融合，而是以自已的身份行走的這片世界。”
“而且我有一種感覺，如果我能出現在灰域，那麼我的身份會極其尊貴。”
張楚聽到這裡不由心中一跳，因為張楚忽然意識到，有這種想法的諦貘貴族，應該不止是黑天鵝吧？
那如果有很多諦貘這麼想，按理說，灰域應該有不少諦貘貴族才對。
可事實是，整個灰域，已經很久沒出現過真正的諦貘生靈了。
很快，張楚又心中想道：“不對，諦貘生靈，確實很難來到灰域，估計大多數諦貘生靈，隻要來到邊境，就被那一對兒陰陽眼給弄死了。”
張楚可是記得很清楚，聖域的司開陽為了測試張楚和童青山是不是真正的諦貘，帶著張楚來到了那處邊境，差點被邊境的陰陽眼給弄死。
這時候張楚又問道：“你怎麼知道，無主之境可以進入灰域？”
黑天鵝說道：“我曾經親眼看到，有同伴慘死在陰陽眼之下，我摸索了很久，才來到了無主之境。”
“我一來無主之境，便被麒麟法吸引了。”
張楚聽到這裡，這才恍然，怪不得灰域從來沒有真正的諦貘降臨，路太難走了。
就算僥幸來到了無主之境，也被造化給吸引了過來。
“這樣算來，外界的諦貘想要抵達灰域，基本不可能。”張楚心中想道，如此張楚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