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冬園。
女秘書嬴貝貝,用了差不多半秒時間,才壓下對重巒疊嶂的怨念,以及對小平板的失落。
程瀚笑眯眯觀察著女秘書,忍不住心生感慨。
同性相斥,誠不我欺!
明明這倆妹子各自負責一塊,井水不犯河水,居然也能互相較勁,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至於嗎?!
但程瀚不置一詞。
如果哪個女秘書的言行出格了,他便毫不留情揍腫誰的屁屁,其它的事情一概不去管。
這就是他的馭下(女)之道。
嬴貝貝定了定神,立即彙報道:「署長,黑甲軍發來一份通報,要求將刑期在十年以上的囚犯,即刻集中送往黑山營。」
程瀚頷首道:「照章辦理吧。」
嬴貝貝忽然感歎道:「黑甲軍上次發布這樣的命令,還是一百六十多年前,看來又有大事要發生了。」
這妹子見上司神色澹然,不由好奇的打聽道:「您是黑甲軍副校尉,是不是知道一點消息?」
程瀚的瞎話張口就來:「我不知道!」
嬴貝貝微不可察的鼓了一下腮幫子,乖乖的「噢」了一聲。
事實上。
程瀚一聽便知,這件事必定與兩界之戰有關。
神級強者們即將發動的這一場跨界戰爭,不止征召了數以千萬計的戰士,亦需要巨量的普通人。
而刑期在十年以上的囚犯,顯然就是最好的炮灰、苦力。
戰爭前線的苦活、累活,可以讓囚犯去乾;某些必死的任務,或者需要誘餌,亦可以把囚犯送過去。
嬴貝貝想起一件事,又問道:「昨天被您革職的一批官員,是否讓仲裁署加快審判,再一並送入黑山營?」
程瀚想了想,吐出四個字:「從重處罰。」
嬴貝貝立即應道:「明白。」
女秘書瞬間明白,這一批官員估計難逃一死。
自家署長兼任大執政官,安華城還有誰敢違背他的意誌?
這一句「從重處罰」吩咐下去,仲裁署的判罰必定是十年起步,這幫家夥有一個算一個,通通都得走一趟黑山營。
*
如今的冬園,儼然已成為整個安華城的最高權利中心。
議政廳的幾位副執政官,還有各大官署的主官,幾乎天天往冬園跑,甚至在此值夜班。
仲裁署作為重量級部門,想辦法在方家豪宅搞了一個房間,充當臨時公署,並安排一名副署長常駐。
當嬴貝貝拿著一份文件,急匆匆走過來之時,恰好聽到幾個抱怨的聲音,從門縫裡飄出來。
「唉!放著好端端的官署不去辦公,偏偏窩在一個富商修建的溫室花園裡麵。」
「是啊,這簡直就是亂來!」
嬴貝貝的腳步滯了一下,美眸流露出一絲冷意。
她快步走到門前,用力推開了大門。
「砰!」
門把撞上了牆壁,發出一聲悶響。
待在房間裡的幾名官員,齊刷刷的望了過來,待看清女秘書的麵容,紛紛露出討好的笑容。
「嬴秘書安好!」
「嬴秘書,早安!」
嬴貝貝麵無表情:「你們想不想知道,程署長為什麼堅持在冬園辦公?」
無人敢說話。
女秘書自顧自說道:「就是因為冬
園比較乾淨,而各大官署很多年沒有打掃,積累了大量汙垢。」
這句話充滿了暗示語,但人人都能聽明白。
嬴貝貝冷笑一聲,直接打起了臉:「假如將革職官員關在仲裁署的監牢裡,恐怕第二天這幫家夥就串好了口供。」
無人反駁。
因為這就是事實。
消息靈通的人都清楚,仲裁署內部有相當一部分職員,依靠著這一套手段發了大財。
話說回來。
安華城官僚階層之所以搞成這樣,與前任大執政官的故意縱容,也就是夢生會的夢主,有著最直接的關係。
嬴貝貝這才開口問道:「荊副署長呢?」
這句話中所說的「荊副署長」,正是仲裁署最近負責在冬園值班的副署長,荊先林。
一名官員趕忙回答道:「荊副署長剛才去洗手間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嬴貝貝「哼」了一聲,就這麼站在門口,一副不想進門的架勢。
一幫人也不敢說什麼。
上洗手間不方便,正是官員們懷念官署的原因之一。
在官署。
高級官員的辦公室皆配有獨立的衛生間,假如玩得花一點,將女秘書叫進去擦屁股都行。
而在冬園。
堂堂副署長,甚至得與下屬共用衛生間。
級彆稍低的官員,則被迫與方家仆從使用同一間衛生間,這些人自然對此非常不滿。
*
很快。
荊先林回來了。
這位副署長一邊走路,還一邊用力搓著雙手。
方氏豪宅的普通洗手間,隻能用冷水洗手,不像官署的洗手間,冬季全天有熱水供應。
荊先林見女秘書站在門口,怔了一下:「嬴秘書,你這是……」
嬴貝貝快速說道:「閣下派我過來……」
她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並重點強調了一句「閣下說過要從重處罰」。
荊先林的語氣相當恭敬:「我明白了。」
女秘書的話還未完:「閣下從青臨城借調了一批資深審計員,預計中午抵達冬園,接下來的審訊工作,任何涉及到賬目的工作,必須由他們經手。」
她刻意補充了一句:「這是閣下的命令。」
荊先林麵色微變:「好的!」
這位副署長哪裡還不知道,大執政官閣下分明打算以為突破口,拔出蘿卜帶出泥,挖掘出更多的貪贓枉法者。
房間裡的一幫官員,旁聽著兩人的對話,人人皆是心驚膽戰。
傻子都明白,一場風暴將要刮起來了。
嬴貝貝又說了幾句,便告辭離開了。
荊先林呆站一會,忍不住歎了一聲:「閣下的殺性太重了!」
其餘官員心有戚戚的點了點頭。
還有人小聲說起了話。
「還讓不讓人活了?」
「簡直就是一個屠夫!」
原本經曆就職典禮的「大開殺戒」後,人人都覺得,大執政官閣下應該會就此罷手。
哪知道閣下居然還是不肯罷休。
太狠了!
但誰也沒有辦法。
因為整個議政廳的官員聯合起來,也無法對抗這位閣下。
*